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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魉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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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死去,活来!2

作者:刺血

隐约感觉自己无停的在各种运输器材上颠簸,朦胧的梦境般意识中充斥着枪声和各国语言的抱怨与咒骂。我想睁开眼,可是眼皮却和千斤匝门一样无法抬起。用尽全力仍只是挤出一丝缝隙,从被眼屎粘住的睫毛中模糊的看到无数穿着迷彩服的阿拉伯人正在向天射击,不断有爆炸的白光闪起,刺激的颜色漫过视觉的堤防淹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静静的回了回神,重新组织下这些日子的记忆直到想起自己巳沦为阶下囚时,才注意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和自己身份不合的舒适软床上。

手指触摸身上盖着的毯子,竟然是上等的骆绒,正在我想要摸下床去的时候,突然灯光大亮。习惯性的眯了眯眼但却没有闭上,为了这个简单的习惯我忍受了快慢机无数痛苦的训练。

等眼晴中的黑色残影从视线中消除后,才看清自己处身了一间巨大的圆拱顶空房中,八角型的墙体是乳白色,地面也是用白色大理石铺成的,房门都用上好的木材打制而戌。屋里没有什么家俱,几幅阿拉伯的古画悬挂在墙上,在地上铺着一块丝调制地的地毯,以我多年接触富豪政要的经验这东面价值高最少要4—5万美元。

屋子的四角悬着监视器,门外有人来回走动的声音,想幻想一下被俘是场梦也不可能了。

正在我观察四周的时候,门把手一响正门打开了。走进来了个穿着军装的金发白种年青人,一双眼亮的有视的眼睛让我不用打量其它五官,便认出他是帮我治伤的军医。

“如何?好点了吗?”秀气的声音再现。配上迪卡普里奥般的面容,好一个美少年!

“我睡了几天了?”我身体虚弱的很,站起来说了句话而巳便有点腿软,只能重新坐回了软床上。

“一个多星期了!”男人把手里的体温计塞进我的嘴里,然后掀开我裹在身上的毯子用手指轻按了几下胸腹部,又拿听诊器听了听胸腹的杂音后对我说道:“我把你的断骨取了出来,但你的伤拖的时间太久了。所以导致轻度胸腔脓肿并引起了持续的低烧!”

怪不得我全觉得身体这么虚弱,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抗生素药片直接吞下,因为我巳经虚弱得接不住他递来的水杯了。但让一个男人喂我喝水更奇怪,如果他对我很粗暴,恶言相向甚至动手打我的话,我反而更容易接受他的照顾,可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对你无微不至的嘘寒问暖总是让人心里的点“疙癔”。

看到我对自己竟然连用力咬碎粘在舌头上的药片的力气都没有。秀气的军医轻笑了起来。把手杯伸到我的脸前说道:“为了怕你伤痛发作无法控制剧烈呼吸伤及刚愈合的胸膜,也为了防止你反抗或作傻事,我们给你打了少量的稳定肌肉松弛的药物,所以你会感到肌肉无力。”

“啊!”我恍然大悟,为什么我浑身无力,可是精神却出奇的好,这和大病初愈后的虚弱不同,这是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憋屈的感觉。

“你们给我打了什么?神经传导阻滞剂吗?”我没有喝他的水,让咸苦的药片在舌头上化开。然后和着刺激出来的口水咽下肚。

“我们给你用的是生物毒剂,不是化学的。”男人看我怎么也不肯喝他手里的水,便讪讪的收回了杯子扔到桌子上:“看你对下毒也有不少了解,我是不能把用的什么药告诉你了,不然的话你自己解了药效,我们就是用手铐也没有办法把你困在这里等到另一个人到来了。”

“谁?画家?”我虽然嘴里问着最关心的问题,其实心里则开始列药单子。能造成肌无力的无非也就是:D—筒箭毒碱、琥珀酰胆碱、奎宁、普鲁卡因酰氨、乙醚、非那根、奎尼丁、氯化氨甲酰胆碱、吗啡、舒乐安定、就连算上中国的六神丸、牛黄、蝉蜕等有阻断神经节的药物也不过二十几种,再去掉化学类药剂,那么生物提炼的更是有限……

“你听到我们交谈了?”男人检查过我的缝线口重新盖好纱布:“没错。画家是要来,不过还有一个人也要来。那是个惊喜!”

“我叫小东尼!”军医临走前回头善意的介绍自己,看到我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便自我解嘲的对我撇撇嘴:“没关系!我知道你叫刑天!”

妈的!我举起手想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牙签,哪怕只是要竹签我也能用它杀人。可是现在却连这都办不到。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如同一只困在陷井中受了伤的孤狼。无法逃离绝境却渴望重回自由。

天渐渐的亮了!阳光从密封的窗台落地窗缝渗进来。透过光亮的细缝可以看到我所躺的房间是在一栋别墅的二楼,从阳台向远处望去,别墅中间车道两旁是园丁精心打点的棕榈树和草坪,鸭子在车道两旁的几个人工湖里悠闲的游水,嘎嘎的叫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远处围墙下一排排黄玫瑰正在凋谢。院子里唯一的人类活动就是几个园丁在整理草坪。一切都安静无声,感觉像孕育着什么。

由于被注射了肌肉无力的药水,导致我括约肌松弛,尿意和便意无法抑制,于是只能一趟一超的向厕所跑。白色大理石铺就的地面,绿松石镶嵌其间的圆顶,装饰有红绿兰各色的名贵波斯墙毯,所有的水龙头和洗手镜边都镀金,整个厕所看着金碧辉煌,让人有点紧张的排便不畅。

等第五次在皇宫般的厕所内好不容易解决完扶着墙走出来,木门突然被人撞开冲进来一大群军人。其中领头个子最大的一个黑人伸手抓住衣领将软面条一样提了起来,后面跟着的一个额头上纹着一个硬币大的黑桃A的白人一拳打在我肚子上,悬半空的身子被打的前后摆动的如同钟摆一样晃动半天。虽然打在身上的力量不大却因无力抵抗结实的生受了。没有腹肌保护,力道直透内脏,痛的我肠子都抽成一团了,还好刚上过厕所,不然这一下非把我打尿裤不可。

但令我意外的是,挨了这么一下后,随着疼痛传遍全身。乏力的肌肉被刺激的本能收缩后竟然给了我一丝用的上力的感觉。再来一下也会就有力气了!不自然的脑中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害怕,而是意外窜起了这样的想法。

“他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如果破裂牵扯伤及腹壁动脉引起内出血,那就没救了!”军医小东尼伸手抓住了挥拳准备再补上一记的‘黑桃A’壮汉。

“放开手!”黑桃A冷冷的看着小东尼语气非常平稳,一点也不像个气冲脑门的莽汉。两人僵持了片刻后,小东面还是退缩了,松开手退了一步站到人群中。只是在退后时补了一名:“黑杰克,你打死他之前要想想后果!”

“我当然想清楚了!”黑杰克漠然的扭过头看着我,脑门上的黑桃纹身抽动两下后,我还没看清楚他出拳,一记强有力的重锤便砸在了我的脸上,这一次力道之大直接将我从黑人的手里打飞到身后的床上。

脸皮被打的挤压感还没有转变成痛,传到大脑的冲力引起的脑振荡便引起一阵强烈的恶心,我从床上滚下地板趴在那里开始干呕,溶化了先前吞下的药片的苦咸胃汗顺着食道冲进口鼻。挤压着喷了满地。由于呕意太强力道过猛,竟然还有点残渣顺着鼻泪管从相通的眼角泪囊冒着泡涌进眼眶。

还没有把呕意“吐净”,一只满是黄泥的军靴再次光顾我的脸面,我只来得及感觉到穿插着鞋带的钉眼刷过鼻粱,便听见下巴“咯喀”一声响竟然掉环了,一股猛力兜着头脸把我从趴着的姿势掀起,脑袋后仰过度听到颈椎一声脆响后。头皮便传来碰到硬物的刺痛,接着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和床腿磨擦地板的刺耳声音,后脑勺一麻眼前发黑便要晕过去。

可是摔倒着地的压住的胸口撕裂般的剧痛,阻止了我失去知觉的机能,重新把我拉回了清醒。

等我躺倒在地后,刚才一连串袭击都没有感觉到的痛楚。才后知后觉的赶来。眼、耳、口、鼻火烧般的痛并没有持续很久,在片刻后便转成了麻。然后各变成肿涨。这时候我凭经验,我知道自己巳经变成了‘猪头’。

“胸部受伤,我打他的脸总没关系吧!”黑杰克用脚尖挑着我的下巴,将顶着地板的脸翻起来看了看,然后猛然发力将我翻了个个儿。

“还好!挺耐挨的嘛!把他扒光!”黑杰克围着我转了两圈打量片刻,而我则不停的咳嗽,想把刚才卡在气管里的胃液清出来。

他话音一落,边上便冲上来三个大汉,七手八脚把我身上遮体的布片扯的干干净净,然后掏出把扫描器我身上晃了晃后一无所获的对黑杰克摇了摇头。我巳然顾不上去为赤身露体害羞了,只能费力的翻过身用手支地跪在那里伸长脖子不停的干咳,好不容易才把吐出一口发酸的浓痰将堵住的气管理顺,迫不及待的把空气吸进肺叶,可是吸的太大口扯动了旧伤,痛的我重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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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没空和你废话,告诉我!芯片在哪里?”黑杰克用鞋尖点了点我脱臼的下巴,痛的我忍不住哼出声。这混蛋明知道我下巴掉了,说不出话还发问,明显是要耍我。

“不说?”我刚翻白眼瞪了这个家伙一眼,脚耻上便传来钻心的剧痛。左脚的小趾清脆的一声响后,便开始发出“滋滋”的肉泥挤动的声音。

“啊!!”我下巴脱臼连字音都发不由来,只能用喉咙里的嘶叫来减轻难以承受的痛苦。烫!是我脚上唯一的感觉,仿佛踩在肉上的不是鞋底而是烧红的烙铁,这滚烫的疼痛从脚底冲上脑门烤的脑仁发酸。

“嘿!有点像我奶奶做的草霉派!”黑杰克踩在我脚趾上跜了几圈后。看着扁平稀烂的肉片儿笑了。

“哈哈!”一群旁观的军人哄笑起来,幸灾乐祸的眼神是那么的熟悉,一张张残忍的笑脸在我眼中变成了自己的面容。没错!我平常不也是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我们肢解的俘虏吗?我终于明白什么叫‘报应’了。我松开绷紧的身体躺在地板上喘着粗气,跟着他们一起笑了。

“笑?看来你是喜欢这个感觉了?”黑杰克话音未落,我右脚的小趾便随着他撇起的嘴角成了肉饼。有了刚才的体验,这一次的疼痛反而没有那么突兀,虽然仍是痛的眼前发黑。我却有时间去顾虑到,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要压抑住因为怕痛而想缩腿的欲望,不然巳经被踩扁的脚趾被缩腿的力道扯非和身体分家不可。我闭着眼一边惨叫,一边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即使骨头碎了,只要脚趾还连在身体上,就仍有复原的机会。如果扯掉了就完了。

“够了!”小东尼的喊声响在疼痛消失之后,我缩回脚捧着稀烂的双脚,趾甲盖巳经全部都不见了,白色的脚耻端骨从被趾甲带掉的[此贴涉嫌违规,请及时联系斑竹]里露出了头儿,刚才还是扁平的肉片儿现在巳经快速肿成了青黑色的香肠。脚背连着断趾的筋内不自觉的抽搐,每次抽动都引来一阵电流般的痛觉,每次钻心的疼痛却又重刺激的筋肉本能的抽搐……。

“你把他的下巴打掉了,让他怎么回话!”小东尼走到我的近前伸手握住我的下颔向上一托,耳根一疼咬合肌重又找到了使劲的着力点。下坠着无法弹动的舌头也可以正常的动作了。我伸舌头顶了顶活动的后槽牙,结果断掉的牙冠和着血水滚到了舌头上。

“呸!”我把满口的血水和断牙吐到地上抬起头看着那个叫黑杰克的军人笑了:“找不到我身上的追踪器?”

“你倒是挺有种,不装傻省了我们不少事。在哪?”黑杰克伸手从胸口拽出M9军刀在我脸上蹭了蹭:“说出来可以少受点苦。”

“你们不是有仪器吗?大名鼎鼎的送葬者竟然还连我身上的追踪器都找不到?太逊了吧?”我看着他腰上的CZ2000认出这家伙是送葬者的一员。

“我们在你身上挖出了三颗波段不同植入皮下的跟踪器,可是追兵竟然还能打到我们。我们全波段进行了扫描,巳然没有无线电波反映了。看来你们是用了什么特别的追踪技术了,既然器材找不到,那就只有让你自己说了。”黑杰克用力尖点在我的肩头轻轻一挑。将我身上种植追器位置刚愈合的伤口重又挑开,露出了布满血管的粉红色真皮组织说道。

“你没有想过可能是你们这群大门牙的‘扑克脸’太笨了才一直被追着不放?”我躺在地扳上看着脸纹黑桃的黑杰克。其实我身上有三颗植在皮下的追踪器,但因我在苏丹的时候曾经受过一次严重的炮伤,脊骨裂开差点导致我节瘫,为了固定裂骨协助活动,曾在体内钉进过一种特殊活性金属制成的金属架。这种金属可以发出一种独特的波长,所以狼群不是用无线电在跟踪我。而是使用的金属扫描技术,但这种技术误差挺大。这件事我当然不能告诉这些家伙,不然他们敲骨取金不是要了我的小命。

“操!”又一记重拳打在我脸上,这次被打断的是鼻梁骨,还好这东面在训练的时候就断过几次,所以再次歪向一边,我也不意外。只是喷涌而出的鼻血弄的满脸都是,手一擦粘湿粘温糊的脸皮很不舒服。

“别打了!如果挂了,你们自己向老板交代。”站在身后军人中的一个美洲棕色皮肤的中年人突然站到了人圈前面冲着黑杰克说道:“老板费了那么大精力抓他回来,好吃好喝养着不是为了让打来享受的。”

黑杰充听中年人说完停住准备挥下来的拳头回头说道:“这事我和老板说过了,他身上的跟踪器如果不取出来,我们迟早会暴露行踪,老板同意我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但老板没有允许你们打死他!”中年人看样子和送葬者不是一伙的,张口闭口‘你们’,明显是另一阵营。

“如果不下点功夫,他怎么可能告诉我们自己最后活命的保障?”黑杰克拿刀尖不同的在我身上扎来扎去,刀尖破皮即退,痛的钻心却不出血。他看着我在他刀每次落下后的抽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我知道个办法可以破除一切放入人体的追踪手法。”站在人群中的一个矮个子东方人操着蹩脚英语站了出来,一听便是那个在同顶嘲笑我的日本人。

“什么办法?”

“给他过过电!各隐蔽的芯片植到皮下也经不住电流的冲击。我们给他通通电,便解决所有的问题了。”长着一双倒三角眼的日本佣兵笑起来五官挤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没蒸熟的包子。

“办法虽然笨点,不过也是个解决之道。”黑杰克听完看看高高在上的顶灯,皱眉想了想冲人群后方手搭白巾的阿拉伯佣人问道:“你们这里的发电机在哪?”

“在地下室,先生!”阿拉伯佣人的竟然是非常正宗的英式发音。

“这儿说?还是下去说?”黑杰克脸上兴奋的表情早就告诉我,他希望我闭上嘴多给他点玩乐的机会。

“听说电疗能激活人体的活性机能,对伤口愈合很是有效,你看我身上的这么多口子,对你的提议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驳你的面子。”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原本无力的肢体,被他一翻捶打后,竟然可以握紧拳头了。我并不想逞英雄,实在是那东面关乎生命,说出来落个半残还不如死了算了。而且,对于被俘后会遭受的暴力我巳经过训栋,他们又有所顾及不会要我的命,所以有信心能挺过他们的拷问。可是当他们提着我下到阴暗的地下室时,初闻到那带着血腥味的潮味时,心头仍紧张的发慌,眼前不断有金星闪现。

等打开灯后,我更忍不住抽了口冷气。因为眼前巨大的地下室,和地上高贵典雅的建筑有着天与地的差别。巨大的地下室足能停下六七辆坦克车,原本想像中堆积的杂物完全没有。乳白色的石灰墙巳然涂过多次,干燥成痴状崩裂的白色石灰层中夹杂着层层暗红色,看上去像涂了草莓酱的多层三明治。

不只是电椅还有饿笼,铁处女,炭椅,电钻,带铁钩的皮鞭、窒息头罩、斩手台等大量各色奇怪刑具摆满了诺大的地下室,它们凶恶的造型和上面未干的血迹看上却便令人有股子尿意。而最显眼的却是一台很普通的粉碎机,那是城市卫生部门用来清理碎木头用的东面。可是出现在这个地方,让人不禁联想到将会被扔进这玩意儿里的绝不会是树桩。

在正中央十字绑架对面放着一张不小的餐桌,餐桌旁的六张椅子上的漆巳经脱落,而桌面上竟然还有一个绿色的破旧苍蝇拍。桌角摆着一台70年代日本“东芝”电视机和一台录像机,抽满烟头的烟灰缸边上放着满是勾子,锯片的小东西。

我被架上了电椅,冰凉的皮带扣住了四肢。我没有反抗,因为这种情况下,还是留着力气对付即将到来的刑讯吧。我身边墙上一排标着各种电压的闸刀旁贴着一张满是汗渍和血污的白纸上写着人体能电流的一些典型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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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死去,活来!(3)

作者:刺血

“刚才在屋里有机会躲过这一劫的,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做为在场唯一的军医,小东尼很自然的担任起为我检查身体的任务。最后的结果是,半个月的恢复足以愈合创口,虽然无法承受过重的特打,但对肌肉物理伤害较小的电击还是要不了我的命的。

反正他们也没有让我丝毫无损离开的念头。只要不会挂掉,半死不活他们是可以接受的。

“东尼!你到底是哪边的?竟然一直帮他说话,难道你看上他了?”排众而出挤进来几个新面孔,有穿军装的,也有穿西服的,各色人种俱全。说话的是位长相美艳的金发大波芭比型的女人,白色的皮肤已经晒成了淡棕色,看上去很健康的样子。

“我只是对他的印象不错而巳。”看到正在帮我绑皮带的小东尼竟然羞涩的冲我笑了笑。原来他是同性恋,虽然我觉得他的长相秀气,但没有向同性恋方向想过,因为全能和他的情人长相都十分彪悍,而“血腥妖精”里人妖打扮的不少男人其实是百分百的异性恋,所以时间长了,我对身边男人的性向认知有些疲劳。但最让我觉得可笑的是,我这副尊容竟然还能招来同性的喜爱。有点让我受宠若惊!

“谢谢!”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只好礼貌的答了一句,没想到竟然把他吓了一跳。

“你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回应我。我习惯了!”小东尼听着后面笑成团的声音面无表情的拿出手帕把我脸上痛出来的冷汗擦掉后,把接了电线地电板贴到我的手腕和腑下然后小声低语道:“设备真旧,这种老东西可能会给灼伤你的皮肤。”

“还好!我不是靠脸吃饭的!”其实我心里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心里一阵一阵的发甜。胆子里全是以前受过的拷问训练的知识。

我知道电刑这种刑法造成的痛苦与其它刑法造成的疼痛不同,是极其难以忍受的,即使是再坚强的人,在强烈电流的刺激下也会禁不住狂喊嘶叫。我曾经看到过拷问手对犯人实施过这种刑法,所有的受刑者的下场无不惨绝人寰,被过大的电流烧成焦炭的还算是比较幸运的,因为这种该死的折磨是可以持续进行。不会象有些酷刑那样,当痛苦达到极点时全产生麻木的感觉。当对受刑人反复施用电刑时,其痛苦程度将会一次比一次强烈,而且如果掌握得好,即使受刑人痛苦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也绝不会昏迷过去,这对刑讯是十分有利的。这也是电刑较其它刑法更严酷。更惨无人道的地方。而且有时候被加以电刑审问时不是你牙硬便可以挺过去的,长时间被强电流通过身体时,全造成受刑人神经系统的紊乱,一个人如果遭受两三次电刑,便会变得神情呆滞、反应迟钝,身心受到极大摧残,在长时间重复的机械式讯问下,身体自己会不由自主的招供。

作为拷问训练的必修课程,我自己曾经坐过一次电椅。在比较“安全”的电流下感受过这种要成功率极高的手段。在那一个月里我都吃不下东西,机能紊乱的感觉在半年后仍时有发作。幸好这些家伙只是想透过这种方法祛除我身上的追踪器,应该在我的承受范围内,毕竟我是从屠夫那家伙手里撑过来的,他的“安全”范围是挺宽的。

“准备完毕!”小东尼将用铜环扣住我的脚完成回路,然后拿出一个牙套塞进我的嘴里,因为电流冲击肌肉的时候会造成类似癫痫的失控行为。有时候会咬断自己的舌头。然后打开医药箱站在我身边,投给我一个抱歉的表情后说道。

“很好!谢谢!”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在场一半穿军装的大兵听列这个声音后都从散慢的姿势变成了立正的站姿,而剩下的军人虽然没有那么严肃,但也没有再粗言粗语的叫骂齐齐看向了入口处。

一个三十岁上下穿西装的阿拉伯男子在保镖的前呼后拥下从楼梯口走了出来,原本诺大的地下室在挤进来这么多人后显的有些拥挤了。

发话的阿拉伯男子走近后。我才看清他的长相。此人的个子不高,浓黑的卷发。四方脸,粗眉大眼,只有小胡子,颔下没有蓄须露出光滑的双下巴,得体的定制西装价值不菲。虽然我肯定自己以前没有见过这个人,可是他的长相很面熟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此人站到离电椅下面垫的橡胶皮一尺外停下,上下打量我片刻后才跨出一步走到我面前,伸手拨开我刚打被暴打后杂乱的头发,看完两鬓的纹身后又退后一步,掏出丝制的手帕擦拭掉指端沾到的我的汗水后,面无表情的张口:“五星红旗?中国也有人活跃在佣兵界?”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又正开动脑子在搜索此人的来历所以没有回答他。人群中的日本人倒是抢先开了口:“比较罕见!没有成组织的中国佣兵队伍,常见的是法国外籍军团出来的中国人,但那些人服役满了便得到了法国图籍,已经不算是中国人了。”

“即使因违反军规没有得到法国国籍,也已经放弃了中国的国籍,成了没有国家的人。多见的是成了亚洲政商的保镖和****的比较多,有渠道能当佣兵的就少,能混的这么出名的更是少见。”边上一个黑人捏开一颗花生丢进嘴里把壳扔到地上。那个阿拉伯男子看到地上的花生壳皱了皱眉,稍稍侧移了一点,避开了地上的垃圾。

“出名?”阿位伯男人看样子是这里的高级人物,但从进来就一直没有命令动刑,只是不停的打量我,一副很自然的样子。而我则因为时间越拖越久更加紧张。身旁的柴油发电机的震耳的轰响和表示电椅工作正常的100W大灯泡刺眼的亮光,开始像包在心脏里的老鼠一样抓挠胸口。

“他赤手空拳杀了鼎鼎大名的”蓝光“佣军的创建者,格斯中校。活活咬死!生吃活啮!”我从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业界如此有名,听着黑杰克叙述着被夸大的那段纠缠我多年的恶梦,第一次我有了想笑的冲动。

“在唯咙被割断的情况下!”

“所以,他得了个”食尸鬼“的外号。”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多数人对这段故事报以怀疑的态度。但更多人和阿拉伯男子一样,看着我脖子上粗长的刀疤听得津津有味。

“原来如此!那么我更好奇一个有如此传奇经历的硬汉,能在电椅上挺多长时间才会告诉我。你该死的同伴在我们伊拉克的隐匿地点。”阿拉伯男子吐出的一言将我心中的紧张和不安全驱走了。

“伊拉克?这里是伊拉克?”听到这里我猛然想起了眼前的男人是谁:“你是库塞!萨达姆的次子?”

男子看我认出他来,并没有很高兴,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我面前低头凑到我面前,用凶狠的眼神盯着我:“你的队友在恶魔美国的支持下。在我们的国土上为匪做歹了很长时间,侦探地型,刺探情报,残杀无辜伊拉克民众,前段日子更大胆到行刺我。这都不算什么,最不可饶恕的是他们私闯行宫,意固加害我尊敬的父亲。阿拉保佑!赞美无上的真主!在全能的真主的庇扩下,我父亲没有受到伤害。但你们的行为已经不能再被忍受。我不奢望轻易从你这里得到答案,但我有信心肯定能从你这里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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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根本没有注意听他说什么。因为我全身心的投入了自己的思考中:我在阿富汗被俘,现在却跑到了伊拉克,电话中雇佣送葬者的声音绝不是来自眼前的“王子”,难道那个家伙也是为库塞工作?但伊拉充被美国封锁了十年,食品,医药,电器。甚至游客,伊拉克连国外的民事新闻都难接触,更不要提军事信息了。武器购买都要拐几道弯才能从同是伊斯兰信仰的俄罗斯黑帮买到,却能得到我们在阿富汗行动的行军位置如此实时的军事信息?到底是谁在帮助他们。

“我知道你和在伊拉克的同伙联系过,我要知道你们狼群在伊拉克和中东所有的藏身之处。”库塞说完退了一步后说道。

“很多人都认为,自己是被有目的审问的。如果目的没有达到我们便不会致你于死他,这成了很多人熬刑的支撑。”库塞淡淡的用手掸了掸洞顶落到肩上的几颗浮灰。看着我不带感情的指着身后的粉碎机说道:“但我没有什么耐性,如果你不说。我会去拷问别人,同样能得到答案。而你将会被活着扔进那个粉碎机里,从脚开始一段一段的把你压成碎片。我心情好便一次送你进地秋,如果不,也许到了膝盖我会把你拉上来,然后把脚伤给你治好,然后断续……”

啊哈!我终于明白那粉碎机为什么在这里了,虽然我想到是用来碎尸的,但活着扔进去?听起来有点丧气。

“动手吧!”库塞对着站在电闸旁的一个军人挥了下手,那家伙伸手向下拉了拉手闸后便要上推合上电路。

“我们老板说要等他和画家回来才审问他的。”在阿富汗的山顶见过的那个多嘴年青人从电视旁的椅子上站起来对库塞说道。

“你对我决定的权威性有质疑?”库塞听到他的话,只是撇了那家伙一眼,但多年高高在上统率千军万马,执掌生杀大权,用人命铸就的气势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只是简单一眼便令那多嘴仔重靳一屁股跌坐回椅子上。

“他们还有别人?是谁?他们不是一伙……”脑中的想法还没有完全展开,从手腕及腑下的电板处传来的电流便麻痹了脑神经,耳中轰雷般炸响,眼前乌黑一片旋又感觉清澈。所有思考功能瞬间便被敲的粉碎,全身亿万细胞遭如同被烧红的钢针穿刺,大小神经遭到硫酸的腐蚀,炙蚀的剧痛烤沸了血液后钻入骨髓,肌肉不由自主的痉挛,五脏六腑像被无数只大手揉搓,强烈的呕意比晕船还更有说不出的痛苦之感。

我的身体不经意识驱动。屁股像被****崩起一样,本能的便被强烈的电流弹起向前方。力量之大把重达数百斤的电椅也带跳了起来,轰然炸响的砸回地面后,我唯一的感觉便是自己像个被吹胀的气球,所有的血管都在狂胀到要爆裂。我需要的是一种别的力量来抵抗这种无限的澎胀,胳膊和腰腿上束缚的皮带勒住前冲的感觉让我找到了转移疼痛的渠道,于是我拼命的用身体去冲挣那些束缚。从皮带勒伤身体的痛抵抗电流引起巨痛。

我不断的挣扎着,痉挛着,力量最后大到挣断了一条手腕处的皮带,甩掉了手上的一块电极极,但并没有让情况好转,电流仍炙烤煎炸着我的神经。眼前开始出现各色的斑块,我拼命的想让自己晕过去,可是总是差那么一点没法失去意识。

放在嘴里的牙套一点用处也没有派上,我很本没有咬牙的力气。除了用喉吼嘶吼外。我连舌头都没有办法控制。疼痛持续着、持续着、持续着……就像被自己被扔进了火炎地狱一万年那么久。

电流猛然间消失了,我拱起的身体如同失了支撑的屋顶摔回了椅面,全身骨架像被摔散了一样失去原有的功用,胸部发闷,头晕涨痛,胃液无可抑制的涌上了喉头冲出麻木的口腔吐的全身都是。

“泥……闷……再……意拉……克的……藏……伸处……在哪?”我已经没有办法思考除了难受。身旁传入耳中的声音全部都走了调,像是隔着车窗听人说话一样嗡声嗡气。

“啪!”我脸上一麻。挨一耳光后,听觉也灵敏起来,正好听到黑杰克的声音传进我的耳中:“嗨,刚才只是不到半分钟而巳,我可以陪你玩整—整一天,如果你喜欢的话。你们在伊拉克和中东的藏身处在哪?”

“呸!”我吐掉嘴里的酸水躺到椅背上。想借着椅木的冰凉导走后背上火烙般的灸痛,有气无力的看着面前的一群男女:“告诉你也没有用的!我一被抓。我们以前用的联络方式和地点便全部作废,备用方案是随机的,现在使用的地点我根本就不知道。

“所以我们才要你把所有的地方都说出来。你放心!我们有的是人手逐个去查。”

“如果这么说!你试试离这里最近的多哈军营,我们在3号楼2层有个VIp包房。只是过了边境线600公里,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而已!”我不停的说话,想在下次动刑前多磨蹭点时间。

“你怎么不说你在美国白宫还有个私人浴室?”黑杰克当然知道多哈军营是美国驻科威特最大的军事基地,那里有一万多的美军。

麻劲还没下的血肉再一次被扔进了火窖,刚才的感觉和这次袭来的痛楚简直无法相比,倍于先前电量的交流电通过身体体,肌肉不只是痉挛。随着电流加大,这种痉挛会导致肌肉由酸痛至巨痛,胸腹膈肌痉挛造成呼吸无法进行,心脏如同被钢针穿刺般麻痹,然后开始出现脱离身体的感觉,仿佛自己的肉被割开拉起却斩断相连的筋与皮一般。戮心戮肝的极度痛苦中,胯下的扩约肌完全失去了控制扩张开来,尿液和粪便从失禁的管道流出身外,随着抽动身体甩进裤管流出脚管沾满脚踝。

“告诉我地点。我就搬开闸刀!”我脑袋后仰,双眼上翻的方向正好对着站在电闸边上的黑杰克,他看着我的样子作出一副怜悯的表情说道:“只要一个地方,简单的!哪怕是你们不常去的地方都行!”

脑子巳然停止的思考功能,在求生的本能下开始运作起来。数个坐上电椅前已经在心里打定好忘记的地址不自觉的便跳了出来,顺着通了电的神经滑溜着便奔牙关而来。

“在……”在地名首单词还没有溜出口前我猛然心口一凉,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想说的是哪个地址我便猛一点头,下巴结实的磕在了胸口。差点窜出来的地名被咬断在成句子之前。

“在什么?”黑杰克看到我吱出的第一个词便打断了自己的句头,猛的把调节电阻一拧,通过在我身体电流随着电压的升高骤然狂增。原本打摆子般的身体被狂暴的电流冲的停止了抽搐,向前顶着从胸口到小腹绷成了畸异的拱型顶在了空中。

“在你妈的卧室里,你妈的味道尝起来像加了奶油松饼……”我拼命的嘶叫着,没有舌头的带助,句子发出口时巳然不是心中所想的声调。

“操你妈!”黑杰克在我嘶叫成句后便降低了电流听我叫的是什么。可是等凑过来听清我吐出的脏话后,恼羞成怒的一把将手里的转轮扭到了尽头,然后还搬着边上的几个钮来回的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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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魉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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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不出声了,随着交流电的强度、波型、相位、频率的变化,肌肉好似一层层从骨骼上扯离。全身细胞都在发胀、刺痛,七窍内都要喷出火焰来,也确有什么东西从眼耳、鼻中渲泻了出来。可是那种无法形容的疼痛却没有随着涌出的东西有所减少。原本我乱成一团浆糊的脑中突然无比清晰的冒出一个念头:我为什么要坚持呢?其实说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对呀!说吧!大不了就是一死,也不用受这种生不如死的罪了。

这种念头来势之猛几乎吞噬了所有的思考空间,除此再没有什么想法存在脑子里。一连串的地名排着队从脑仁顺着腮帮子冲向舌头,可是却和嘴里的塞满的液体挤成堆堵在了一起。而鼻子也被什么东西塞住,密不透风的口鼻造成的空压像根针管抽干了胸腹中的空间,将前胸后背被紧紧的吸在一起,甚至连脑子似乎也吸进了脑子里……

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发现小东尼正扒着我的嘴向外掏东西。一边掏一边叫着:“吐!吐!吐!”,在被压抑的强烈呕意驱动下。我鼻子不断把什么东西和着空气吸进肚子,然后再过滤出气体发着混浊的声音从气管冲出抵着堵在咽喉的杂质从撬开的牙关喷出。

“咳!咳!咳……”强烈的咳嗽揪的肺疼,直到感觉快把支管都咳断的时候,我才看清楚开始自己吐出来的是咬碎的牙套和黄白色泡沫,到了最后黄绿色的胆汁都吐了出来。贪婪的不断将免费的空气吸进身体的过程中,原本被电流刺激到松软的肌肉却慢慢的僵硬起来,手脚开始麻木。眼前竟然再次发黑。

“不要停!继续呼吸!呼吸!不要停……”小东尼在清掉我口腔里的秽物后,从口袋里失掉出个纸袋套在我的脸上在我耳边大声叫着。随着自己呼出的腥臭气体再次吸回身体,因为二氧化碳不足造成的耗气过度症状才得以减轻,硬成石块的肌肉才重新恢复松较。

一屁股坐回自己失禁拉出来的屎尿中,顾不得为此感觉恶心或难为情,我赶忙把视线投到面前的人群面部。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在失去意识的情况时,有没有泄露什么情报出来。因为刚才那种感觉并不是休克。而是失去主意识进入了潜意识,就像被打了吐实剂一样,潜意识很容易对外界刺激作出反应,如果被讯问很有可能会本能的做出回答。

对面的人群悄然无声,所有人都睁大眼看着我,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样。

“你很坚强!我承认。”库塞静静的看着我,边上的仆人趴在地上擦拭着他鞋面溅上的秽物:“你对朋友的忠诚令我十分钦佩!但这并不能从电椅上把你挽救下来。”说着,他低头看了眼裤管上色彩缤纷的污迹皱了皱眉头,强忍下转身离去的欲望抬头望回来:“迟早你会说的,区别只是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何乐而不为呢?”

停了片刻发现我沉浸在没有泄密的欢喜中没有理他后,便扭头对其它人说道:“等他招了通知我!我要知道他们在伊拉克所的藏身点和联络人,弄清在这片土地上是谁为他们行刺我和我父亲提供了协助。”说完便再也捺不住对身上污渍的厌恶,扭头便欲离去。

“等一下!”用力擤了擤(XING)鼻子,却清不掉鼻子里堵着的东西,抬头冲正对着我的一面镜子望去才发现,原来我的两眼青紫得有核桃大小,口、鼻、眼角都溢出了血水,凝在脸上结成痴,整的像鬼画符一样。

“什么?”库塞听到我出声,讶异的回头看着我。

“美国人才不会把这份荣耀拱手让人,刺杀你和你父亲的肯定不是我们的人。”从他的话中我得知自己在无意识下并没有泄露出什么,对自己曾受过的拷问训练充满的信心。心情大好之下不免多嘴多舌起来。

“为什么?”库塞看我这么肯定,挑起眉角质疑道。

“因为如果是我们狼群的人出手,你已经是停尸间的臭肉了!”

“……”库塞听到我的话恼怒的转身冲过来,可是在橡胶毯上的屎尿前停急刹住了身形,鼓了几回劲儿都没敢踩上去,忿忿的回身找了条鞭子抢圆了一鞭抽在我的腿上,结果尿湿的裤管被强力一抽甩出更多的秽物,随着他抽回的靴势溅了他一身。鞭子掉到了地上,二太子的洁僻的底限被触越了。

“给我好好的审!”丢下一句无关紧要的命令,库塞手帕捂脸的冲出了刑房。

所有人看着尊敬的大人物为了这么点小事便落荒而跳愣住了,他可是伊拉克精粹部队——共和国卫队的司令。一个带兵的人。如果连这点脏都受不了,那他怎么以身作则训练士兵?他统率下的士兵的战斗力又会是如何呢?

“哈!哈!哈!”熟悉的笑声在人群后响起:“不愧是佣兵界第一把交椅——狼群的人,连尿尿都可以退敌。印象深刻!印象深刻!”

是他!电话中的声音!到底是谁费尽周章,摆了这么大的阵势来捉拿我一个小小的佣兵呢?我伸直了脖子向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一个低矮的人影从闪开的人墙人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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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芳华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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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三章 画家
  几日来在我的脑海里的列出的成串名字和头像,一个也没有和眼前出现的主谋对上号。因为这个家伙竟然全身上下包满了纱布坐在轮椅上,眼上带着墨镜连头发都没有露出来包的像个木乃尹。
  甩掉流进眼里的汗水才看清,他的轮椅推手上还挂着吊瓶,针头还要穿过绷带才能扎进肉里。看起来悲惨的情况比我还甚,像被火车碾过一样。可是不管样子有多怪异,他的声音听起来仍是耳熟,而且越听越肯定以前见过这家伙。
  “再见到你很高兴!食尸鬼!”木乃尹被推到了我的近前,虚弱的抬了抬架在轮椅扶把上的手算是问好!
  “呼!呼!……呼!呼!……呼!”看到背后的主谋竟然是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后,我也懒得再理他,紧顾着自己喘顺气。
  “很抱歉在这种情况下和你见面!”白布包裹的家伙低头看了看我爆血的五官、快要掉出眼眶的乌青双眼、电极板下炭化的皮肤和溢流满地的屎尿歪着脑袋哼笑道:“我本来还想让你养好身体后再……嗯!怎么说?……再开始这场游戏!抱歉这些家伙太没有耐性,你这么虚弱还折磨你,真没有人性!至少也等你身体养壮耐玩了才有乐趣嘛!”
  “……”我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不知养活了多少卖纱布的混蛋,没想到这家伙自己都不能动了还有虐待别人的心思。
  “你会长命百岁的!”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地四肢,身体连皮带肉止不住地抽筋,牙关敲个不停。
  “我却不希望这样。”木乃尹笑了。这倒是令我很意外。
  竟然还有不想长命百岁的。
  “和我刚才想的差不多!我要好好的和你握下手呀!等他们搬闸的时候。”我想不停的说话来转移充斥在脑中的痛苦。
  “你想要?”黑杰克在边上听我话中带刺儿,手里的把手便要上推。
  “不行!他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电击了!”边上的小东尼冲过来制止了电闸的合闭:“他鼻嘴出血,说明巳经微血管爆裂。看看这个……”说着,他伸手扯开套在身上布片,指着胸口大片的淤血:“大范围的皮下紫绀。你刚才一时冲动给的电压过高,还好他体质特殊,电阻大,如果是平常人。早巳经死过了!”
  “现在他全身混透,电阻不一样了,这种老旧的机器把握不好通过身体的电流会造成心室歼维震颤,死定的!”小东尼看着我混身汗水、血水、尿水混成片的样子说遣:“相信我!
  他经不起再一次电击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胸前植物状的淤血,被电击死的人身上才有这样的痕迹。虽然不愿但也不想让我这么就挂掉,纷纷凑在一起讨论有什么死亡率较低但能让人求死不能的刑法。
  “咳!咳!”木乃尹看着身边这些等看好戏的人,掏出手帕咳嗽了几声。然后将用过的布片扔给了身后的侍从。上面大片的血迹,不用注意都可以看到。没想到这家伙已经病到这种程度了,分明离死不远了嘛。
  “你们没事的可以出去了!”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中年人扭头对身后的人群发了括。人群中原是跟着库塞进来的面孔听完,脸色不郁发着牢骚离去了!剩下的都是看上去非阿拉伯人种,看样子应该是这个残废的手下。
  奇怪的是!送葬者的几个人都跟着那些人一起出去了,只剩下小东尼、黑杰克和把我举起来过的黑人留了下来。本以为这些欧洲的精英是人用钱雇来的,必竟从军挣不了几个钱,没想到竟然是伊拉克政府的手下,到是那几个看上去颇像流氓的草包留了下来。
  “把他洗干净!”木乃尹看人走的差不多了说道。身边的人收到命令后。便快速的行动起来,七手八脚的开始替我松绑。帮着小东尼打下手的拉丁裔男人把我手上的皮带被解开后,拽着贴在手腕上电极板上连着的电线一拉,然后便傻眼的看着我的手脖子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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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芳华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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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头一看眼也直了,仿佛有只手从脑后拽住了所有聚到头顶的神经。因为手腕上的接触电板的皮肤巳经炭化,随着铁片的松脱纷纷从体表碎裂崩落,黑红的肌肉随着包裹下的脉搏不住的弹跳。令我恐惧的不是这吓人的景景。而是没随之而来的疼痛。看着自己分崩离析却感觉不到疼痛,原本巳然扭曲的世界一切都停住了,没来得及理顺的呼吸,瞬间顶在了后脖梗,视线僵在了一个点上再也无法移动,腕部规律跳动的筋肉从节奏转为震颤。然后开始慢慢的“平静”下去,原本刺眼的光线随之开始暗下来。
  “该死!我就知道这么大的电流不可能没有损伤。他不行了!给我10毫克肾上腺素!快!快!”小东尼的声音我仍能听到。可是却没有办法转过眼去看他。
  来不及冲洗污秽的身体,我蜷缩着被抬到面前的桌面上,嘴巴被人用硬物撬开,有人伸出手指到嘴里抠挖一阵后,便开始捶压我的胸部,虽然每次力道打进来后,稍哼一丝活力从心脏位置传向全身,但视线中的光线仍在持续减少。待到正在给我做人工呼吸的小东尼的脸也开始模糊时,隐约间一个冰凉的东西顶到了我的乳头左下方,一记强亦力的电流携着熟悉的麻痛击打在实心感觉的胸腔内,在原本铁板一块的心脏位置点起了撬出一丝空间,温暖顺着电流打通的血脉重新回到四肢,僵硬的四肢慢慢重又伸展开来,过了片刻一只粗大的针头斜着绕过肋骨扎进了心室。一股更硬的热流注入了微弱跳动的“血泵”中,顺着电流打通的管道将“活”的感觉送回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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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静静的躺在桌子上充分享受着死而复生的轻松,缺氧迟钝的脑子还没有办法害怕。所有的感觉都聚集在体内,聚集在那颗越跳越强劲的“生命发动机”的跳动上。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在我还没有重新适应复苏的身体前,高压水枪喷出的水流便将我身上的秽物协同蔽体的衣料一齐冲飞了。
  “把地上也冲干净!看在上帝的份上。这里简直是猪圈一样!”一阵金属拖她的声音中一个女人在我近处说话,然后一只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麻袋扔到了我的脸旁的桌面上。虽然里面装着金属物件,落地后却三摇四摆的晃了半天。刚在肾上腺素的激励下恢复活力的心脏又被这袋古怪的东西吓得发酸。
  赶紧收回目光便看到一个具有东西方女性优点地面孔凑到了我的眼前,黑色直发垂到锁骨使剪额削腮的瓜子脸型看上去只有巴掌大小,金色的柳叶眉下一双凤眼,眸子却是浅棕色的,顺着欧洲人那种高挺的鼻梁看下去,一抹诡异的笑容挂在性感的樱桃小口上。
  她的脸贴的这么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眉头渗出的汗滴。淡淡的烟草味香水从她的皮肤上散发出来,这种夹杂体香的男用香水的味道刺激着我的鼻腔,让我不禁抽动两下鼻头……
  她的视线从我的头顶扫至脚底,在我下身盘恒良久再对回到眼睛,投射过来的诱惑眼神长了指甲般抠挠着心头那块阴井盖,意图释放下面抑压着的欲望。
  “你很性感!就东方人来说!”粘着****的声音像蜂蜜一样沿着耳膜淌进眼底,让肿胀的眼球一阵疼痛全消,突如而至的轻松把绷紧的神经从摩天大楼上扔至地面摔得粉碎。
  “你很强壮!就东方人而言!”我感觉自己悬在半空,腿被人扯着坠下去。高空落下的畅快感按摩着被烧焦的肌肉:“据我所知你们中国人都很保守,你一定不知道你坐的电椅除了能带来痛苦,也能带来快感。当最危险的50-
  60HZ城市用电流过心脏时,会引起心脏室颤和麻痹,这是引起死亡的主要原因。但是合理调整通过身体的电流强度和所用电流的频率。随着频率的增高,电流对人体的危险性会逐渐减小,当频率增加到MHZ
  数量级时。对人体已没有什么破坏作用,相反受刑人会感到极度舒服和快美!我喜欢在ML的时候给自己通点电,那能带来难以致信的高潮。你有兴趣试试吗?和我一起……”
  她的指尖刷过我的乳头,酥痒引起混身一片震颤。
  “我……我有兴趣……”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声音自己有了主见破口而出。
  “你对我有兴趣,是吗?你喜欢我。是吗?你想爱我!对吧!”眼前的女人逐渐变成了REDBACK
  的面孔,张合间的贝齿吞出熟悉而亲切的声音:“你喜欢在众人面前和我ML。对吗?”
  “不。我……我不喜欢!”我仿佛回到了狼群的基地。屠夫和快慢机他们正抱着膀子满脸贱笑的丫在远处看着我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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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芳华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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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想找个隐密的地方吗?就我们两个?你总是喜欢这样!”REDBACK
  把舌头伸进我干裂的嘴唇中轻顶着我的牙龈:“你们狼群的家伙都富的流油,去过太多我没有去过的胜地。
  最近我有时间你出钱请你的女朋友我,周游世界如何?除了中东!“
  “为什么不去中东?”我轻含住住她的舌尖,错动牙齿摩擦她的舌面的味蕾含糊的应复。
  “你上次从伊拉克回来,报怨那里的蚊虫太多,咬得你晚上无法入睡。”曾经在伊拉克帮忙倒卖医药的日子经她提起又在我脑中重现。
  “没错!伊拉克巳径被多年战争打烂了!摩苏尔和巴士拉的巳经成了农村一样的落后城市,甚至巴格达也破落了,我们住的那条街以前可是号称”黄金大道“,整条大路两旁都是金铺。后面地河流常年倾注店铺里的洗金水,每到旱季河道两旁都是金灿灿的一层。可是现在巳经成了污水横流的臭水坑,连对门的清真寺都巳经很少有人愿意前去礼拜了。”下身传来的阵阵快感让我无法思考,只能边喘息边快速的说道:“别舍近求远了!我知道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方!”
  “噢?”
  “那扇门后面便有一张柔软的水床!我们可以省掉来回的路费!”我回头指着眼中熟悉的乳白色大理石门板说道。
  “你这么急着上床睡觉?看来你真的是累了!太累了!那你就睡吧!睡在我怀里!我会守着你直到睡足睡饱,帮你驱走一切身上的不适和疲劳。”微笑着的REDBACK
  将我抱在怀里,让我地脑袋枕在她胸前的两团柔软上,轻声在我耳边喃喃细语着。清淡的声音如同夏日冰雨瞬间浇了盘绕在心头的欲火。酷暑凉风般的舒适感取代了原本的急躁,身体上的痛苦都随着闭上的眼皮被抛进了黑暗中。
  在痛苦中睡去,在尖叫声中醒来。真是个让人兴奋的开始!
  一夜的好睡让我身体摆脱了大半电流造成的身体上的伤害,虽然身体和手腕上的烙印仍让掌指感到酸胀无力。但总的来说值得庆祝!
  睁开眼后发现自己仍是被绑在电椅上有些令人沮丧,但看到眼前被绑在面前的一排血肉模糊的人形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你怎么知道我在骗你?”醒来后再看到昨天搞得我神魂颠倒的女人,巳然不是金发蓝眼的REDBACK
  模样,她坐在昨天救治我的木桌上。身边只有不几个人坐在边上正吃午饭的样子。
  “你说什么?”我伸展一下手指,昨天的一番折磨,虽然让我痛不欲生,但却驱散了部分肌肉松驰剂的效用,身体开始有了活力的感觉。这给了我强烈的支撑,感觉自己能掌握躯体内那根精神梁柱,有了和外力抵抗的触点,哪怕是图劳也不会再有昨天完如同鱼肉刀俎的感觉。
  “我说你怎么知道咋天和你说话的是我?我知道你弄清了是怎么回事?”女人身高腿长,坐在桌子上细条的双腿竟然能支到地上。由此比例看来她至少有180公分左右,在欧美也算是高个子了。
  “昨天什么?”我光注意看粉碎机出口下的斗车里冒出的热气,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如果你再不认真回答我的话,我就把你也扔进那粉碎机里,到时侯你就可以仔细欣赏那车斗里碎肉了!”女人说话挺狠,这一点还真哼点像REDBACK.“这些人便是从你说出来的地址抓来的,可是他们从没有见过你。或是其它狼群的人。考虑到你们会化装的原因,我们还进行了脸部变形计算机模拟。但没有任何人见过你们!你骗了我!你怎么识破我的催眠术的?”女人的话里的情绪并不是很恼怒,似乎还带有些许兴奋。
  “我的女人不抹香水!”想了半天,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侯察觉到不对的。因为那时的感觉就和自己回到了家里一模一样,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刚才还差点被烤成热狗,下一秒便软香在怀。仿佛这都是理所当然的。其实我当时破口而出的大部分内容是真的,除了我们并不是在清真寺对面住外。现在想来所以便立刻为自己找了个借口:“也没打唇环!”。
  “我也没有抹香水。你闻到的味道是西非干枯的巫毒迷藤点的烟。是为了让你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这东西比并氟烷还有效。可是加上为了维持心跳平稳而注射的利多卡因也有镇静作用。”女人听完笑了:“没想到我第一次失败竟然是因为唇环!”
  女人笑完竟然伸手一把揪住下唇的细个的穿钉,手上使劲硬把那东西从肉里扯了出来,血水从下颌破开的肉孔中喷出来老远。
  “我便是画家!幸会!”女人把手沾了血的手指放进嘴里啜净后挑着眉毛看着我伸过手来说道:“棋逢对手!这回没白来,等会儿一定会很有乐趣的!”
  说完,在我在意外中出神的时候,跳下桌子走向楼梯口,等到了拱顶那里时突然回去冲我展颜一笑伸出舌头舔了下唇的血水:“顺便说一下!你吻技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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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芳华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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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熬刑1
  “画家是女人!”既使见多识广如我也被吓到了,能够和屠夫摆在一起的女人该有多变态,听着来就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一天的时间!和我关在一起的,凭我一言便被捕来的伊拉克平民已然全部消失了。垃圾车拉了最后一漏斗碎人肉后,整个屋子里的散布的血湿气也开始被吹进来的冷风吹淡些许。
  站在冰凉的铁棍上闻着对面打累的家伙们吞云吐雾的呛人味道,听着自已肚子咕咕的叫声,汗水顺着发丝滴落在地面上,铁链连着很粗的麻绳悬吊在滑轮上,麻绳的一端拴住我被捆绑在背后的双手拇指。脚根本没有办法着地,只有一根长满尖刺的粮牙棒可以让你站在上面,但谁愿意光着脚板站在针上。每次只要一声“吊!”麻绳就被拉起,我整个人就被吊离地面。一开始的脚尖还可以着地,麻绳被固定在钩子上,他们便开始问东问西。肩部被扭断般的剧痛,几种后便能痛得我满头大汗。得不到答案刑讯者就会叫一声一一就像古代的衙役宣布下一道刑罚那样:“扯!”。他们便把我悬空吊起,整个身体的重量于是便落到了两个拇指上,调起的高度并不大,如果拼命的绷直身体腿底勉强可以碰到布满铁钢针的铁棍,减轻肩部疼痛的方法便是扎穿自己的脚板。
  每当我为这次是扎穿脚板还是吊断胳膊间难以取舍时,这些刑讯者便在一边轻松地坐着抽烟,看着我在痛苦中挣扎。通常剧烈的痛苦会让我暂时失去知觉;他们便把我放下来浇上一盆冷水。直到我醒过来再次被吊起。通常吊一次就足以让犯人把所知道的吐露出来,和我关在一起的那些平民最长的撑了四十钟。
  刚开始时我以数这些人能撑多长时间来分散脑子对身上痛苦的感知强度。虽然有些残忍但着实有效。等到他们死完了,我便只好使出装休克的办法了。那便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痛苦上,把微小的痛苦放大数倍,人为的引起脑功能暂失引起机能障碍造成休克的样子,这时候对方怕你死掉便会把你放下来,可以让我有时间重整状态去迎接下一轮折磨。
  24小时内审问从没有间断,但最令人担心的“画家”却没有再出现在我的眼前。心里对她会带给我的痛苦感觉恐惧。但对于如此臭名昭著的刑囚高手的手段,却又无可抑制的产生莫名的期待。期待的动力……我给自己地答案是‘意图挑战自己的忍耐极限’……
  躺在泥水里从他们的讨论中听出,他们在药物加催眠无效后,似乎意图开始最耗时的疲累拷问方法。可是这种轮番审讯,最主要的道具是上千瓦的大灯泡,悬挂在受审者的眼前,照得其眼花缭乱。不让休息和睡觉,最后当时人头脑乱了只好听其摆布,要什么说什么。可是物资贫乏的伊拉克竟然一时找不到这么大的灯泡,军用地防空照明灯的高温又足以把我和刑讯的打手都蒸熟,所以这群人正在讨论去哪弄灯泡这么可笑的问题。
  “算了!!搞那么麻烦干什么?不如我们先砸碎这家伙的左脚,不招就砸右脚,如果他还不说。就一节一节的砸上去,他一定会说的。”终于有人忍受不了这种愚蠢的讨论。站起来操起桌上的锤子,用力砸在桌面一节从受刑人身上取下来的膝盖骨上,黄白的碎骨四溅打在我脸上,生疼生疼的!
  “那没有用!他不会说的!”年岁较大的领队烦躁的扔掉手里的烟头,可是当掏出烟盒时却发现里面巳经空空如也后气的捏扁了包装用力摔在了墙上。
  “让受刑者感到自己失去了精神力量,感到他正在失去他身体的完整性。这是刑讯手册上讲到的最有效的方法呀!不是吗?”一个看上去和我岁数不相上下的红鼻子小伙儿摊着手掌向周围的询问道。
  “那对于一般人是这样的。可是像这种可以控制自己精神力的人,如果给予过大的痛苦。他们甚至可以利用瞬时的剧痛催眠自己从三万尺高空坠落或是被车碾过,从而造脑死亡自杀。我见过这样的例子!”黑杰克一直没有离开过,听到这里走到我的近前掏出老二对着我,一注腥骚黄汤带着热气打在我的脸上:“我们不能完全摧毁一个人的救生欲,如果让你一人对活着也失去了希望,那死亡对他就没有了威胁。痛苦也没有办法让他屈服。”
  “精辟!精辟!”木乃尹的声音再次响起,拖着兴奋的尾音:“如果我有力气的话。一定为你大声鼓掌。”那个死残废坐着轮椅在“画家”的推动下挤到了近前,歪着脑袋看了看满身污秽的我装模作样的回头问道:“以你的意思应该才能审出些东西呢?”
  黑杰克听到他的问话,转脸瞥了眼面色平静的“画家”
  后,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膛接道:“东方人由于教育和传统文化的影响,在精神上有很大的韧性。打定主意后容易走极端,有很强的抗拷问能力。如果想从他们的口中问出什么,最有效的办法便是打破他们的精神防线。他们尤为注重荣誉,从这一点下手最容易突破。”看到“画家”微微赞赏的额首后,更是气壮了倍余伸手指着我的脑头说道:“这家伙把自己的国旗和图腾纹在头上这么显眼的位置,说明他对于国家和民族有强烈的归属感,最有效的办法便是把什么破坏这种归属感的东西纹在他的身上,让他永远的无颜面见家乡父老和族人。”
  “羞辱拷问法!我喜欢!”木乃尹听到这里笑的更开心,不小心用力过大强烈的咳嗽起来又吐了不少血水。他挥了挥手一个血肉模糊的犯人被从门外提了进来,扔在离我不远的老虎凳上。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人全
  身稀烂巳经看不出原来模样。整个人变成了一块人形的烂布贴在木板上。虽然满同情这家伙的,但我的情况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实在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去注意他。
  “那你准备怎么羞辱这个硬骨头小子呢?”画家伸手拉动滑轻上的绳索奖我将死狗一样重新吊起来,拿起地上的皮管打开水龙头,后面接的是放了盐的滤箱。掺了盐晶的水失去了清凉的本性,像硫酸一样钻进了皮鞭抽裂的伤口中烧的我一阵惨叫。
  “如果可能的话,在他面前拆磨和羞辱他的妻女孩子最有效……”说到这里环视了一下边上的阿拉伯面孔后说道:“显然这个没有办法实现。但我们还可以从他的信仰和羞耻上下手。”
  “例如?”
  “例如他的爱国之心和民族情感!”
  “爱国之心?你准备怎么打击?强迫他办绿卡吗?”远处休息够了的佣兵们又逐渐围了过来。一个中美洲的光头满脸嘻笑的挑黑杰克的毛病。
  “滚一边凉快去!”黑杰克连看都不看他。走近我上下打量我片刻后伸手将吸完的烟头按灭在我额头的国旗的纹身上,然后看着焦黑的旗面说道:“不如我们纹幅中国人看到就憎恨的图案在他最显眼的部位上,让他走到哪时都被人唾弃。”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容,问苍天此生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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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主题:回复:[分享]求《狼群》的完整版 第399楼
刹那芳华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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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他纹个老二在脸上怎么样?啊?一定谁见了他都恶心!”形容猥琐的山羊胡的男子拿着酒杯走了过来,伸出拿杯的食指指着笑着。
  “那是个好主意!”军队中的几个女人满脸淫笑的瞥着我的下身:“也许给他小弟画个中分是个不错的创意!女人一定会喜欢的!”
  “就画在他的右脸上!这儿……”木乃尹也来劲了指着自己的右脸说道。
  “呵!”画家笑了,浅浅地似乎只有眼角挑了挑而已,但灵魂中那丝春色却如江水般从双眼涌出。说真的。天使面容配上魔鬼身材,这女人真的不像一个狠毒的刽子手。不过人不可貌相!这句经过多年的经验不用再提醒的真理巳然烙印在我的脑中。所以,看她笑得越像天仙,我心里越发寒。
  “你在想什么?”她把脸贴近我,然后凑到我耳边说道:“你根本不在乎那些对吗?他们那些小东西根本不放在你眼里对吧?”
  我抬眼瞄了瞄面前的如花玉颜,又埋下头和身上的疼痛作战去了,和这种人说太多容易暴露出自己的弱点。
  “其实,他们说的也是很有用的方法,只不过没有抓住中国人民族性的要点而已。纹个老二还是睪丸在脸上其实还不如纹破鞋二字在你妈脸上对你有威吓作用。我说的没错吧!孝子?”女人抬起头伸手摸了摸我另一侧头皮上的龙形纹身说道:“传统的中国和宣扬独立的欧美不同。排在感情金字塔顶端的不是爱情而孝顺,最看重的不是妻子而是父母。百善孝为先嘛!”
  看到我脸上的肌肉被她恶毒的念头刺激的跳个不停,她竟然又凑了过来:“就算找不到你父母,也不应该拿性器官那种没有任何威胁性的东西来唬弄人,对不对?至少也弄个日本国旗什么的才能让你没脸出门,不是吗?”
  “你确实比他们有一套!”听到这里我确实被她对中国人心理的细微把握吓到了。
  “那我们就开始吧!”女人拿出三根绑有数簇针头的铜筷对我晃晃说道:“本来我不想用这个没什么效用的方法的,可是大家都提出来了我也不想扫大家的兴。不要以为回去找人给你把图案给毁掉便可以了。我纹身的方法和别人不一样的……”
  其实。她还真说中了我的心思。纹身嘛!就算给把靖国神社的牌匾画到我脸上,大不了以后补色的时侯把它给涂成别的图案。可是等这个女人把针扎进我脸颊的时候,我才知道她纹身是假,用刑是真。根本不是用针沾颜料刺青,而是把针在火上烧红。然后才开始扎我。这根本就是变相的烙刑嘛!
  烧红的针扎进皮肤中。淡淡地烤肉香味从脸颊不断的传进鼻中,而被高温烧断的神经并没有立刻感受到痛觉。每次扎进来的时侯总是感觉一凉,然后才如炉上的水壶般逐渐开始感觉到热,最后才是钻进骨头的剧痛。可是这都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等她快速的完成了“作品”后。我的半张脸便肿成了红面包,眼晴睁不开嘴也感觉有点歪。最后肿到极致,肿麻的感觉甚至压过了火烧的炙疼。由于是烙在脸上,所以格外感到痛觉离脑子的距离近,仿佛每一针下去都扎在脑仁深处似的,大脑在蓄满了痛苦的信息后便“当机”片刻,可是随即又被似来的烙痛唤醒。我就这样晕了又醒。醒了又晕的死去活来十数遍。
  而这女人收手退两步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作品后,满意的对我说:“黑色——永远的流行色!知道为什么我被人称为画家吗?因为我喜欢在人身上作画。火焰是我的画笔,人皮便是我的画布……”
  “这比电刑还差了点!”我吞咽着倾着嘴角不住流出的唾液,瞪着唯一能睁开的眼睛冲她吼道:“你应该还有更厉害的招,快点拿出来吧!”
  “你不要急嘛!”女人笑了笑说道:“你太小看我了,刚才只不是牛刀小试而巳,如果我给你全身都这样纹上一遍肯定疼死你!你是我见过的意志力最强的男人,我对你能坚持多久充满了期待。我们慢慢来!好玩的在后面!一次纹太多会烧死肌肤的,那样就影响收藏了!”于NBTiE.CoM [23kk*]
  收藏?我听到她的括。心里一凉!完了!这女人不是拷问高手而巳,而是一个变态!听她的话,给我纹过身后,还要
  把我的皮给扒掉收藏。如果是这样的括,那么这家伙在用刑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在乎我的死活,只是为了满足她自己的虐待欲而巳。那我仗持“没得到情报,他们就不会杀我!”的本钱便没了。那样的话!反正都是死还不如说出来求个痛快!
  “你明白了!”画家拿出脱水药粉师在我的脸上。这东西能快速吸收皮下细破裂释放的细胞液,几钟内便可以消肿:“不过千万不要招出来,不然就少了很多乐趣了!”
  看着女人兴奋的微颤的手指,我将到了口边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面。因为我又突然想到,如果我不说边上有其它人在看着,也许还能控制一下她下手的程度。可是我说出来后,这些人对我就失去任何兴趣了。那我肯定就被丢个这个虐待狂独享了,那才是救死不得呢!
  “看看这个!”女人把手伸到我鼻子前面,亮出手腕上的皮护腕,淡灰色的底色上是一条长着翅膀的六头虎蛇。其中部分纹路也是烙出来的,深黑色的焦印组成的图案在其它的色彩中醒目极了,根本没有办法掩饰。
  “这是我从一个朝鲜人身上扒下来的。画中画!喜欢吗?”女人用手指轻触边上的针脚说道:“他也是东方人,可是他没有撑你这么久,不到两个小时便招供了,乏味没有什么挑战性。但我喜欢他的皮肤,欧洲人的皮肤虽白但却干涩如布,东方人的皮肤光滑如玉才是上等材质。”
  说完,她解下护腕扔进了边上的火炉里,然后转回头看着我说道:“但今天,巳经没有保留它的必要了,因为我有了你!”说着她用指尖沿着我的腹沟上下刷动,双眼露出迷恋的神采。可是我一点心跳的感觉都没有,因为她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家乡的猪老板在收猪的时候也是这么伸手点指猪身来确定皮有多厚、膘有多肥的。脚板里扎着的钢针如滚水炙伤般滚烫,顺着脚脖子像蒸气一样爬到膝盖上,我仿佛闻到了漂着猪粪的大锅里烧开的腥水的味道。
  再也没有比这更真实的待宰感受了!
  “刑天!”画家伸手挑起我的下巴对视我的眼神说道:“想知道我在脸上纹了个什么吗?”
  “那都不重要!”我歪着嘴看着她:“那个朝鲜人太笨,如果没有办法用墨水修改就把整幅画给烙毁不就得了吗?不论你在我身上纹什么,我都有办法毁掉。”
  “我知道!”画家摸了摸我的脸突然贴过来一把搂住了我,不断用她的胸部在我身上磨蹭起来:“感觉到了吗?”经她一说我才发现原来这女人胸前的ru头竟然硬挺如玉石顶在我身上。原来她折磨别人的时候会给自己带来性快感。
  “我感觉很热!好麻!好胀!”她低声在我耳边呻吟着,声音如蚊蚁般顺着耳朵钻进脑子啮咬的心头痒起来:“你千万要挺住呀!”
  声音未落,烧红的针头便扎进了我的腋下,我来不及哼声身体本能的第一个反应便是顾不上脚下踩的狼牙棒直直跳了起来,想挣脱扎在肉里的烙针。虽然这个反应确实甩开了“画家”,可是落下地时候重重一拉,便听到肩部脆响一声。原来背铐在后面的双手被身体的重量拉脱臼,违反常理的拉到了头顶,原本吊在半空弓成鞠躬状的姿势随着胳膊的突破极限落回了地面。我什么声音也没出便又晕了过去……
  我的意识在昏迷和清醒间辗转,感觉自己如同掉在了针山般,无数地的火针拼命的向身体里扎,除了嚎叫和哭泣外我什么办法也没有,我想哀求可是面对的却是画家兴奋而专注的表情。那份认真仿佛她并不是在折磨一个活人。而是在完成她的“蒙娜利莎”般神圣。
  也许是身受重刑,我脑中突发奇想的出现了佛教的十八层地狱图,其中一幅便是无数的混身稀烂的裸体男女在长满钢针的地面上奔跑,躲连着天上降下的针雨。于是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断的告诉自己,钢针穿身便是犯了妄言之罪,我一定不能在这个时候透露只字片语。绝不能!绝不能!……
  要坚持!要坚持!……他们不敢杀我……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突然一只冰凉的小嘴突然含住了我肿胀的下唇,并狠狠的咬了一口。异样的感觉把我从地狱拽回了人间,勉强的睁开了眼便看到画家兴高采烈的看着我。捧着我的脑袋不断的亲吻,而站在她身后的其它人则瞪着眼满脸惊骇地看着这里,连那个离去的二皇子也在随从的保护下站在我面前,手里的古巴雪茄已经灭了都没有发现,还放进嘴里去使劲吸。
  “你真棒!”画家水气蕴氤的双目中闪烁着惊人的妖艳,捧着我的脸高兴的叫着:“你果然如我预料般厉害!竟然挣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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