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bob19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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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独钓寒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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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令人难忘的夜晚,战斗的渴望,传遍每一根血管。 父辈的热情鼓舞,激动了我们的心弦,我们是军人的后代,要驰骋在战火硝烟。 在这消灭最后剥削制度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我俩编在同一个班。 我们的友谊从那里开始,早已无法计算,只知道它,比山高,比路远。 在战壕里,我们分吃一个面包,分舐一把咸盐。 低哼着同一支旋律,共盖着同一条军毯。 一字字,一行行,领袖的思想,伟大的真理,我们学习了一遍又一遍。 红旗下,怀着对党的赤诚,献身的热望。 我们紧握枪,高举拳,立下钢铁的誓言:我们愿,愿献出自己的一切,为共产主义的实现。 在冲天的炮火中,我们肩并肩,突进敌人三百米防线, 冲锋枪向剥削者,倾吐无产阶级复仇的子弹。 你记得吗?我们曾饮马顿河水,跨进乌克兰的草原,翻过乌拉尔的高原,将克里姆林宫的红星再次点燃。 我们曾沿着公社的足迹,穿过巴黎的大街小巷,踏着《国际歌》的颤点,冲杀欧罗巴的每一个城镇,乡村,港湾。 我们曾利用过耶路撒冷的哭墙,把基督徒恶毒的子弹阻挡,将红旗插在苏伊士河畔. 瑞士的湖光,比萨的灯火,也门的晚霞,金边的佛殿,富士山的樱花,哈瓦那的炊烟,西班牙的红酒,黑非洲的清泉…… 这一切啊,都不曾使我们留恋。 因为我们都有钢枪在手,重任在肩。 多少个不眠的日日夜夜,多少个浴血的南征北战。 就这样,我们的不可战胜的队伍,紧紧跟着红太阳,一往无前。 听:五洲兄弟的呼声,如滚滚洪流怒浪滔天. 看:四海奴隶的义旗,如星星之火正在燎原。 啊,世界一片红啊!只剩下白宫一点! 夜空升起了三颗红色的信号弹,你拍拍我的肩:“喂,伙伴,还记得不?中美战场上见娃娃们的红心,一位政治局委员的发言。世界朋友狂欢解放的前景,苏联老红军寄托希望的双眼。” “记得!这是最后的斗争,人类命运的决战就在今天!” 军号吹响了,我们红心相通,疾风向前。 一手是绿叶,一手是毒箭,这整整横行了两个世纪的黄铜鹰徽, 随着人们胜利的欢呼,被抛进熊熊火焰…… 英子见我们俩说个没完,也听不懂我们说的是什么,等得不耐烦起来,打断我们的话说:“说啥呢你们?还整得劲儿劲儿的,咋说起来还没完了?现在时候不早了,不管从哪条路走咱都该动身了,你们俩愿意说等出去再说行不?” 胖子拎起百式冲锋枪,腰里插了四五个弹夹,表情坚毅,挥手一指前方:“同志们,胜利就在前方,跟我来吧。” 于是,胖子带头走在前边,英子居中,我垫后,三人成一路纵队,走向了英子说看见小孩跑过去的那条通道,这是一条微微倾斜向上的路,走出一百多米后又变成了向上的台阶,看样子已经是走进了野人沟的山丘内部。 通道越来越窄,而且湿度也比下面大了不少,身处其中呼吸不畅,有种象是被活埋的压抑感。 三个人的距离很近,不知道为什么走在前头的胖子突然停了下来,他突然停步,跟在他身后的英子没有准备,正好撞在了他背上,英子被他撞得从台阶上向后就倒,我赶紧在后边把英子扶住,我问胖子:“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下来不继续走?” 胖子转身叫道:“快往回跑!”他好象在前边见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连声音都变了,刚才的那番豪情壮志已经烟消云散。 关东军秘密要塞3 胖子叫喊着让我们转身逃命,我隔着前边的两个人,手电的照明范围有限,只见到前边四五阶楼梯上是处很大的空间,也不晓得他究竟见到了什么,不过胖子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便准备向后倒退。 与此同时,我忽然感到后背上被几十根阴寒的钢针刺中,寒气透骨,全身如同遭到一股冰冷电流的电击,身体颤抖,失去了控制,腾的向前一跃,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大力量,把前边的胖子英子两人,一并推得向前扑倒,这条狭窄阴暗的通道缓缓倾斜向上,三个人都连滚带爬的撞进了楼梯尽头的空洞。 我被莫名其妙的电了一下,电流似乎也传导到了其余两人身上,全冻得牙关打颤,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想要说话,却又作声不得,若说是无意中碰到漏电的电线,那应该是全身发麻,怎么会有这种从骨髓里往外冷的感觉? 万幸的是三支上了膛的冲锋枪没有在慌乱中走火,我们躺在地上,手中的手电筒还开着,借着三只电筒的光线一看,我这才知道胖子为什么转身要跑,原来这是间半天然半人工的巨大石室,到处都是绿苔,潮湿的石壁和头顶上,倒挂着无数只巨大的蝙蝠,这种蝙蝠的体形远远大过平常见到的普通蝙蝠,抱着双翅密密麻麻的挂在壁上,它们被我们这三个入侵者惊动,纷纷从睡梦中醒了过来,都露出了满口白森森的獠牙,看得人头皮发麻。 蝙蝠的脸长得很怪,两只菱形大耳直挺挺的,圆头圆脑,鼻子也是圆的,前肢十分发达,上臂、前臂、掌骨、指骨都格外的长,牙尖爪利,我在昆仑山当工程兵的时候曾经见过这样的大蝙蝠,它们的学名叫做叶口明齿蝠,又名猪脸大蝙蝠,其生性最是嗜血,也食肉,是蝙蝠中罕见的最凶恶品种,它们喜欢生活在牧区草原的地下洞窟中,夜间出没扑食牛羊等牲畜,特别是在外蒙草原,曾经一度成灾,近十几年这种动物已经很少见了。 还以为它们绝种了,想不到这么多猪脸大蝙蝠把关东军遗弃的地下要塞当做了老巢,它们昼伏夜出,利用地下要塞的通风孔做出口,确实没有比这里更安全舒适的巢穴了。 有几只猪脸大蝙蝠已经率先从石壁上飞了下来,我挣扎着想爬起来,结果手一撑地就摔了一脚,地上全是蝙蝠的粪便和动物残骸,腥臭扑鼻,又粘又滑,蝙蝠粪又叫“夜明砂”,本是极珍贵的一味中药,常人得一二两已是十分的不易,此刻见到却说不出的让人厌恶。 我放弃了从地上爬起来的念头,手指扣动扳机,用百式冲锋枪向飞过来的猪脸大蝙蝠扫射,我一开枪,另外两个人也从反应过来,三支冲锋枪交叉射击,枪口喷吐的火焰,子弹的拽光,把整个石洞照得忽明忽暗,枪声和退弹声,弹壳落地声,混合在一起。 上千只猪脸大蝙蝠都被惊动起来,这种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最是怕火怕光,除了被子弹射中掉到地上的,其余的如同一团团黑云,有些从我们头顶飞过,也有的顺着通风孔向上逃窜。 冲锋枪的子弹很快就打光了,根本来不及换子弹,猪脸大蝙蝠嗖嗖嗖的从身上掠过,我们的衣服被他们的利爪和獠牙撕成一条一条,好在衣服穿得比较厚,有几下虽然伤到了皮肉,倒也伤得不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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