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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主题:回复:[灌水]绝对是灌水! 第50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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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说,”齐妈掐了小天一下,“那个是本城太守巫朝宗大人。” 

  齐齐吃了一惊,拉着我手道:“席伯伯……这就是那个菜烧得好到让席愿想娶的人吗?席愿在家里是不是从来没吃饱过,这模样的人他也想娶?!你不是说苏州太守是个文弱书生吗?文弱书生不是应该长得象白面馒头吗?” 

  我语重心长地道:“齐齐啊,这世上的事情并不总是绝对的,偶尔也会有一两个文弱书生长得比较象烧烤啊。” 

  这时席炎已走近,问道:“大家怎么都在客栈门外?快来见过本城太守。” 

  巫朝宗人挺和气,笑眯眯地还礼道:“各位远来是客,今晚在下要亲自下厨招待各位,不知大家想吃什么?尽管说!”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齐声道:“想吃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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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时间:2007/1/4 13:54:00   短消息 编辑 引用

作者 主题:回复:[灌水]绝对是灌水! 第5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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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晚间的烧烤大餐果然美味无比,吃得我们个个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齐齐左手一串,右手一串,嘴里含含糊糊地道:“真好吃啊,管他什么模样,我也想娶他了……” 

  齐妈怒冲冲把一个碟子摔在地上。 

  正吃得高兴处,巫朝宗叹了一口气,感慨道:“以前席二爷每次来都帮我很大的忙,没想到天降横祸,如今竟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一口鸡肉哽住,福伯忙过来拍背。 

  席炎语气沉重的道:“巫大人,家父为舍弟之事大病了一场,如今好不容易才又有了欢颜,还请大人不要旧事重提的好。” 

  巫朝宗立即惶然起身道歉,“都是在下一时思虑不周,请太爷不要挂怀。……对了,明日就是苏州赛歌会,这可是三载一逢的盛事,各位不妨也去散散心如何?” 

  席炎叹道:“家父心情不好,赛歌会什么的,自然无心去听……” 

  我顿时脸色一僵。 

  “不过舍弟一向贤孝,他在天有灵也不会愿意爹爹为思念他而郁郁寡欢的,所以我劝了家父甚久,他终于答应前去了。” 

  我悄悄吐了一口气,咬掉一块香菇。 

  吃完晚饭,大家各自回房,席炎跟巫朝宗叙旧,我独自一人把绢花散开来重新整理了一遍,笑眯眯地哼着小曲儿。 

  有人轻轻敲门,我叫了一声进来,回头一看,小天拿着纸笔站在面前。“爹……” 

  “有事?” 

  “嗯,我给京淮哥写信,有几个字不会写……” 

  “拿来我看看。”接过信纸,展开来看,只写了小小的一段: 

  “京淮哥(这三个字写得不错,看来练得勤就是不同),别来无羊(恙)?临走时你要我每天想你十七八篇(遍),可是我没有做到,对不起。主要是因为这几天我很困,一直在睡觉,睡着了也不常做梦,就是做梦也不一定梦见你,所以十七八篇(遍)是没有的,最多只有两三篇(遍)。我们已经到了苏州城,今天晚上吃的是__(此处留着两个空格,可能烧烤二字写圣贤文章不常用,故而不会写),非常好吃,我想如果和你一起吃的话,一定会更好吃。明天我们去听寒(赛)哥(歌)会,爹爹最喜欢的,他买了好多花,但是很便宜,给了老板一个金豆子,老板还找了令(零)钱。你给我的金豆子,我还一直没有机会花,本来今天在_(街)上想买一个钱袋送给你,可小纪说那上面的花没有品味,我问他什么花有品味,他说品味这东西只可一(意)会,不可盐(言)传,我没有听懂,你懂吗?”信的结尾,还画着两只土豆。 

  我拍拍小儿子的头,夸道:“写得不错。”提笔帮他改字。 

  “可是二哥说我这是口水话……,我写的时候很小心,根本没有滴口水上去……” 

  “别理你二哥,楼京淮就喜欢看你的口水话。”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小天啊,你画两个土豆在信上干什么?” 

  “不是土豆,那是一只虎头和一只羊头,我属虎,京淮哥属羊,他教我这样画的。” 

  “呃……”汗,“仔细看还挺象、挺象的,画得不、不错……” 

  这时席炎走了进来:“在干什么?” 

  “小天写给楼京淮的信。” 

  席炎拿起来看了一遍,户主就是比席愿会教育,也鼓励道:“写得不错,有进步。” 

  小天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不过……小天啊,你在最后画两个烧饼干什么?” 

  我拦阻不及,小天哗地流下眼泪,扑进我怀里。 

  当晚我跟小儿子一起睡。不太记得半夜有没有踢他。 

  赛歌会的现场设在城外一处空草地上,简直是人山人海,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赛歌台周围搭上了棚子,挂出自己的名号。我们很快发现了所面临的问题。 

  “你的棚子这么小,最多再塞两个人进去不得了啦,我们这么多人没办法坐的。”齐齐瞪着巫朝宗道。 

  苏州太守擦擦黑胖脸儿上的汗,着急地道:“不好意思,每次赛歌会,临近的名流巨贾甚至王亲国戚都云集于此,下官一介太守而已,不过是因为本城父母官的身份才有一个小棚子,确是坐不了几个人,只是昨天一时没想起这件事来……” 

  “要不大爷先陪着太爷到巫大人棚子里坐,我们几个再另想办法?”福伯道。 

  我一想到在巫朝宗身边必须要装出郁郁寡欢的样子,立即揪着遮面的帽纱道:“不要……我想跟大家在一起……” 

  正在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大家早啊,在下昨夜去福临客栈拜访,不巧各位去太守府了,今日能在这里相遇,也算幸甚。” 

  我们回头一看,那锦衣青年卓飞文款步而来,面带微笑。 

  席炎拱手道:“原来是卓盟主,多时不见,还是风采依旧啊。” 

  卓飞文笑道:“席兄客气了。上次江南分别时我就说过,亏了席兄不是武林中人,否则在下也未必当得上这个徒有虚名的江南盟主啊……” 

  “卓盟主不必过谦,你年纪轻轻一身修为已趋化境,席某如何敢比?” 

  “哈哈,这话别人说说没关系,席兄你才是真人不露相……” 

  “呵呵,在卓兄面前,一不小心这露相可能就会变成露丑了。” 

  “哈哈,席兄要是会露丑,除非天上下了红雨。” 

  “呵呵,卓兄总是这样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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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主题:回复:[灌水]绝对是灌水! 第5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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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忙咳了两声打断这两人假惺惺的客套,直接了当地问:“卓公子,请问你有七个空位吗?” 

  卓飞文含情脉脉看了小纪一眼,道:“没有……” 

  我晕……… 

  “我有八个空位,如果能允许我……” 

  “就这么定了,你坐在小纪旁边吧!” 

  “为什么他要坐在我旁边?!”小纪愤怒地抗议,“让他跟齐妈坐!” 

  “小兄弟,你看看这是什么?”卓大盟主从袖中变出一朵花来。 

  小纪的眼睛顿时大了一圈,“这是百年难见的奇药藏翔花,你从哪里得到的?” 

  “这儿人太多了,咱们进棚子里坐下,我慢慢告诉你好不好?” 

  “你的棚子在哪儿?” 

  卓大盟主风度翩翩地当先引路,手里拿着那朵藏翔花晃啊晃的,小纪不知不觉就跟着去了。我们跟巫太守道别后远远吊在后面,半路上席天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道:“我觉得坐在那里看其实比在棚子里好。” 

  “既然三爷喜欢树上,老奴就陪三爷去坐树上好了。”福伯恭声道。 

  “可是……”树上明明已经坐满了人啊。 

  福伯拉着席天来到树下,向上看了看,低头小声道:“真奇怪,难道他们居然没发现树干要断了吗?” 

  席天大惊:“这么高,摔下来一定痛死人啊。” 

  树上的人一听吓了一跳,忙爬下来仔细察看,刚看了两眼,就发现刚才说话那两个人已经稳稳地坐在最高的枝头。 

  我忍着笑挽住席炎的手,朝福伯小天挥挥袖子,来到卓飞文的棚中,把昨天买的绢花堆放在角落,兴奋地先抓了几枝攥在手里。 

  “还没开始呢,你激动什么?”齐妈刚说了一句,一阵乐声响起,台上已出现了一个中年女子。 

  我尖叫一声,用力丢了一枝绢花上台。 

  席炎忙把我拉回怀里,斥道:“你看清楚,那个是司仪,不是歌手,你乱丢什么绢花!” 

  那个女司仪可能是第一次遇到有人给她扔绢花,愣了一愣,侧身优雅地向我鞠了一躬,甜美地笑着说:“谢谢各位朋友、各位大人远道而来参加此次苏州赛歌会。本次大会共有十六家歌坊的二十位红牌歌手入围决赛,争夺魁首之位。让我们一起期待他们的表现!” 

  观众热烈地鼓起掌来。 

  “首先登台演唱的是宁州舞音歌坊的横波姑娘!” 

  一个身着水色衣衫的年轻女子婷婷袅袅走上台,我立即跳了起来,又扔了一枝绢花过去。 

  “还没开唱,你又在乱丢!”席炎又把我拖回来,拉好歪掉的帽纱遮住脸,按在椅子上。 

  横波姑娘唱的是江南的采莲小调,音色柔美甜润,犹如天籁,一段方罢,已有上百枝绢花同时扔到台上。 

  “好听好听!”我啪啪啪地鼓掌喝采,一回头,“咦,大家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她唱得很好啊……” 

  “太爷,”齐妈隔着一层化妆仍可见额上青筋直冒,“你可不可以只是安静地听,不要跟着她一起唱!” 

  “我情不自禁嘛!轻轻哼哼而已,有什么要紧的?” 

  “>_<………” 

  “爹……,你看,认得这个是什么吗?”席炎招招手。 

  “桂花糕!”不好了,口水滴下来。 

  “从现在开始,如果你不再开口跟唱,等赛歌会结束,就给你吃一块……” 

  “小炎你真好,我可不可以先吃一点儿当订金……” 

  “不行!” 

  “>_<………”我垮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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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主题:回复:[灌水]绝对是灌水! 第5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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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炎叹一口气,用指尖掰下小小的一块递到我嘴边。我大喜过望,飞快地叼进嘴里,一看他指头上还沾着一小片,忙抓住他的手,用舌尖轻轻一舔……真的只是轻轻的一下而已,谁知席炎却象被电击了一般脸色大变,猛地将我一推,收回手来。我猝不及防,被推得向旁侧一倒,正撞在小纪肩上,他身子刚刚一歪,卓飞文立即伸手将他接收进怀里。 

  我压在小纪上面,呆呆地看着席炎,根本忘了爬起来。从小到大,他可从来没有对我这么粗暴过,最近这孩子是怎么啦?看来不管不行了……… 

  “席太爷,你老人家不想起来,可不可以先让我起来?!”小纪咬着牙道。 

  我怔怔地站起身,看看把脸扭向一边的席炎,台上又新出来一个歌女,但我已无心去听。 

  “齐妈,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拉着席愿出棚,找到一个角落停下来,摆出已经好多年不用的当爹的架式,沉着脸问:“你老实告诉爹,你大哥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啊。” 

  我瞪着他。开玩笑,都是我从婴儿时就抱在手里的小孩,平时懒得操心,但关键时候都摆不平,我这个爹也算白当的了。 

  “小愿,你想不想我告诉齐齐你第一次跟后村的阿花求婚的事?” 

  “……呃…其实大哥这事也不是最近才出的,蛮久了,只是这一阵好象特别严重。” 

  “是什么事啊?你快说。” 

  “这事儿还是大哥自己说为好……” 

  “或者齐齐喜欢听你八岁了还尿床然后嫁祸给小天的事……” 

  “>_<…………爹……” 

  “那就说啊!” 

  “大哥暗恋一个人……但那个人可能永远也不会回应大哥的感情,所以他很苦恼……” 

  “啊?是谁这么猖狂,竟敢不甩我家老大?” 

  “您认识的……” 

  我想了想,再想了想,既然席愿说那个人可能无法回应小炎的感情,说明两人之间有些很难逾越的障碍,这样排除来排除去,最有可能的就是…… 

  “凤凰女?” 

  席愿倒地。“爹,别乱猜了。大哥品味才不会这么低呢。我再提示你一下,那个人啊……是个男的……” 

  我吓了一大跳:“不会吧,难道小炎想跟小天抢楼京淮?” 

  “>_<………” 

  “到底是谁嘛?!” 

  “那个人啊,从小就被大哥放在心里面了。他大事聪明,小事糊涂,心软,爱哭,对家人很护短,超级爱吃甜食。这样的人,世上有几个?” 

  我顿时呆住,头发一根一根竖了起来,再一根一根塌下去。 

  “爹……爹……你别吓人啊,快吸气!!” 

  我张大嘴吸了一口气,尖叫道:“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这是乱伦啊!!!!” 

  席愿一把捂住我的嘴,“你小声点!乱什么伦?福伯前几天才告诉我,大哥的娘根本是抱养来的,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再说了,反正不生小孩,到处捡就行了,你在意那么多干什么?” 

  “就算是这样也绝对不可能啊!我师父会打死小炎的!再说了,他们两个人四处云游,已经好多年没有音信,谁知道他们现在走到哪里去了,根本找不到人啊。” 

  “………爹,你在说什么呢?你到底明没明白我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我当然明白。大事聪明小事糊涂心软爱哭护短爱吃甜食嘛,你都说的那么清楚了,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人世上根本没有第二个!” 

  “哦?那你说说看,那人是谁?” 

  “当然是我爹,小炎的外公啊!” 

  “>_<…………” 

  “小愿?……小愿!你怎么晕过去了?来人啊………” 

  席愿虚弱地抓住我的胳膊,呻吟着道:“……爹……,你真的是……毫无自知之明……我干脆挑明了给你说吧,我所说的大哥喜欢的那个人,就是指的你、你、你!明白了吧?” 

  我连眨了几下眼睛,拍拍胸口,长吁一口气,“还好还好,只要不是我爹,别的人都好说。吓死我了,如果是我爹的话,那就真的一点成功的指望也没有,我可舍不得小炎这么惨。你刚才说的是谁?谁是李…李倪倪……好拗口……” 

  席愿咬牙切齿道:“是你!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是你!” 

  “我……” 

  “对!” 

  “你说是我……” 

  “没错!” 

  “我?!!!!”我跳了起来,随即又傻傻地呆住。 

  席愿叹一口气,“大哥那边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也可以继续当作不知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认真想一想。是你也没什么,比是爷爷要好得多吧?我先回去了……” 

  二儿子的脚步声远去。我蹲了下来抱着头,准备认真地想一想,可过了好半天,脑子里仍是一片空白,不知该想什么才好。台上又陆续出来了几个歌女献唱,我既然脑中空白,干脆就蹲在那里埋头听歌,腿慢慢地麻了起来。 

  “这位仁兄,请问你不舒服么?”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抬起头,隔着帽纱看过去,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着月白缎袍,眉目舒展,令人见而忘俗。 

  我忙站起身来,不料因为膝盖酸软,足下一个不稳,向前跌去,幸好那年轻人飞快地伸手一把扶住,不过头上的纱帽却脱落下来。 

  “谢谢你啊。”我点头致谢,见他呆呆地看着我的脸,伸手戳戳他,问道,“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你坐在哪个棚子?我扶你过去吧?” 

  “我坐在卓飞文公子的棚子里,不麻烦你了,自己走没问题。” 

  那年轻人一怔,脸色略略有些发白,迟疑地问道:“据我所知,卓公子的棚子里招待的是从扬州来的原太守席大人一家,请问您是席老太爷吧?” 

  我吃了一惊。凡是初次见我的人,还从来没有一开始就认出我是当爹的人,这孩子的眼力不错啊。 

  “我曾听他描述过您的样子……他一点都没有夸张,您真的,长得很美……” 

  “你认识我家小炎还是小愿?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那年轻人踌躇半晌,咬了咬牙道,“我姓元,叫元敏……” 

  我想了想,这个名字也未见得有多难听,这孩子何至于这么说不出口?正觉得奇怪,突听得席炎在不远处道:“爹,齐妈说你去树上跟小天一起坐,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咳了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自然一点:“我正准备过去呢。” 

  “我送你去吧。”席炎过来扶住我转身就走,仿若根本没看见我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人,连眼角也没瞟人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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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主题:回复:[灌水]绝对是灌水! 第54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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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兄……别来无恙?”元敏踏前一步,颤声道。 

  “还好,没有被人斩尽杀绝。” 

  “炎兄,令弟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 

  “舍弟一介商人,他的事不劳世子殿下挂心。”席炎冷冷道,拖着我快速离开。 

  我脑中灵光一闪,脱口“喔”了一声。“元”是国姓,小炎又称他为世子殿下,原来这个元敏,竟是派人来杀小愿的北定王的儿子!不过看样子…… 

  “小炎,这个世子不象是坏人啊。”等走远后,我悄声问。 

  “他原本就不是坏人,只是他父亲太热衷于皇位之争了。当年我进京赶考时认识他,两个人还算是谈得来,不过为了小愿的安全,不能跟他再接触了。” 

  只是谈得来?我回头望望那个身形已渐小,呆立在原处不动的人影。看来这个北定世子暴喜欢我家小炎哩,因为有了过节,他居然难过成这个样子。 

  “爹……” 

  “嗯?” 

  “小愿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心脏顿时停跳。“没……没有啊……” 

  “爹……小天说谎时,是什么表现?” 

  “他说谎会脸红。” 

  “小愿呢?” 

  “小愿说谎时一定会摸下巴。” 

  “我呢?” 

  “你说谎就不敢看人眼睛。” 

  “那你呢?” 

  “我……”我一呆,赶紧放开被绞成一团的衣角,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没说谎,小愿……真的没说什么……” 

  “刚刚我那样推你,有没有撞痛?”席炎深深看我,目光温柔无比。 

  我鼻子一酸,扑进了席炎的怀里:“小炎,如果我仍是把自己当成你的爹爹,你是不是就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我不想跟你分开,我想永远和你一起……” 

  席炎轻叹一声,揉揉我的头顶,“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别想太多,所有的问题,我来想办法解决,你只要相信我就好,我们一步一步来。” 

  “什么叫一步一步来?” 

  “比如第一步,从现在开始,只要没外人,我不再叫你爹了。” 

  “啊?” 

  “别急,你看啊,我仍然象以前一样待你,你也象以前一样的待我,什么都没有改变,变的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打紧?” 

  “那……你想叫我什么?” 

  “这样吧,为了你不要觉得太突兀,我们找一个以前你听惯了的称呼。……嗯……我娘平时是怎么叫你的?” 

  “小呆瓜。” 

  “呃……这个称呼不行,那我爹呢,他怎么叫你?” 

  “小弟。” 

  “呃……这个也不行,外公呢?他叫你什么?” 

  “心肝儿……” 

  “呃……这个还是不行,对了,你师父,他是怎么叫你的?” 

  “宝贝儿……” 

  “>_<……”席炎脸色发青。 

  我赶紧安抚他:“你就在我的名字里挑一个喜欢的字叫好了。我的名字你总还记得吧?” 

  这时我俩已走到远离人群之处,席炎拉着我蹲下身子,拣了一个小树枝在地上划出“越陵溪”三个字,端详了一会儿。 

  “你喜欢哪个字?”我问。 

  “好多年都把这三个字埋得深深的,现在看起来都不象是你的名字了。” 

  我歪着头看了看,也觉得很陌生的感觉。大家以前都是乱七八糟地叫我,所以这个名字很少用过,想起来这三个字使用频率最高的地方,竟还是在当年钦命通辑追捕的书简和榜文上。 

  “这个溪字,已经拿来谐音当了我们的姓,我就叫你陵吧。” 

  “好啊,我师兄当年就是这么叫我的。” 

  “那你干嘛不早说?” 

  “你又没问师兄……”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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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们二人正聊着,听歌的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震天的喧哗声,我忙拉住席炎的手,急道:“一定有名角上台了,我们快去看!” 

  席炎微微一笑,一把抱起我,身形一展,如风般几纵几掠,就来到卓飞文的棚前。我俩立足方稳,定晴向台上一看,不由都吃了一惊。 

  站在台上的,竟是齐齐。只见他身如燕子点水,绕着几根台柱穿花般跑来跑去,后面跟着个青衣人,咬住不放地追。 

  “那人是谁?要抓齐齐吗?齐妈,你干嘛站着不动,快去帮齐齐啊。”我冲进棚里,摇摇小愿的手臂。 

  “关我什么事?”席愿板着脸道,“那是他四哥。” 

  “你在生气吗?气什么?” 

  “齐家老四一出现,那死小孩转身就跑!” 

  “那又怎么啦?” 

  “这说明他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是他四哥了!” 

  “齐齐认得自己的四哥有什么稀奇?” 

  “他认得他四哥说明他根本就没有失忆!” 

  我“哦”了一声,赶紧躲到席炎这一边,免得被飓风尾巴误扫到。 

  此时齐齐已踩着台前的棚子顶绕了一大圈儿,又跑回台子中央。齐家老四显然轻功不及他,追得喘吁吁,半弯着腰叫道:“……小……小攸……不许再……跑了……” 

  “你不追我,我自然就不跑了啊。”齐齐扬着脸得意地说。 

  话音未落,我陡觉空气气流的方向有所改变,一抬头,一道灰色的人影已无声掠到台上,齐齐大惊之下纵身跃起,却被灰影人手一扬,如牵线木偶般向左前方连扑几步,恰恰地倒进他四哥怀里,被紧紧捉住。 

  “严国师这手隔空控物的气功,当真是独步天下,无人能及啊。”卓飞文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我们身边,悠然道。 

  “严国师!我家的事跟你什么关系,你干吗乱出手?”齐齐怒道。 

  “皇后娘娘有命,若见着攸少爷,须得帮着延少爷才是,我做臣子的,焉敢不从?” 

  齐齐又气又急,双足乱踢,一口向他四哥咬去。可是齐四少爷齐延虽然轻功不济,其他的功夫却是远远胜过了齐齐,一反手便将他制的动弹不得。 

  “区区苏州赛歌会,竟引得当朝国师严康来此,怎么想都有点邪门。”小纪在一旁道。 

  “严康到这儿来,可不是为了听歌的。”卓飞文微笑着说,那种笑容跟福伯有了八卦故意只讲一半吊人胃口时的鬼笑如出一辙。 

  小纪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卓飞文一把拉住他,柔声道:“你别生气,我不卖关子就是了。严康到这里来,为的是消失已久的湛卢古剑。” 

  此时齐齐已尖叫着被拖下了台,拖进不远处一个棚子里。严康也身影一晃,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轻轻吁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背心发凉,竟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席炎紧紧搂着我,低声道:“回棚子里坐吧。” 

  我们刚刚坐定,福伯带着小天喘着气跑进来,问道:“没事吧?我们刚刚看到……” 

  “没事,齐齐是被自己四哥带走的。”我笑道。 

  “可是爹,齐齐失忆啊,在他四哥那里,会不会很害怕?”我超有同情心的小儿子说。 

  席愿怒从心头起,啪的一声,将棚中的桌子打成一堆木块。 

  “席家真是藏龙卧虎,想不到一个女仆,功力竟如此惊人。”卓飞文手捧抢救出来的茶碗感叹道。 

  “喂,你到底要不要说湛卢古剑的事?”小纪瞪他一眼。 

  “你要听,我当然说。”卓大盟主甜言蜜语,“湛卢古剑是百年前剑神所铸的利兵神器,每次出现,都会引起江湖的血雨腥风,直到几十年前落入公认的江湖第一高手未未子手中,风波才平息。” 

  “你说的这些人人都知道!” 

  “自然有别人不知道的。那未未子纵横江湖半生,最后却是与一个没有半点武功的至交好友一起退隐江湖。他只收过两个徒儿,大徒弟便是如今名满天下的叶玄生,”卓飞文得意地拨拨头发,“他就是家师。” 

  “叶玄生是你师父?”小纪吃惊地问。 

  “没错。家师在十三年前收我为徒,将毕生武学传授于我,他常夸我资质极佳,百年难遇,品行端正,为人侠义,心胸宽阔,善始善终……。” 

  “既然你是未未子的徒孙,那么湛卢古剑竟是在你手里?” 

  “没有啊,师祖的这把剑并未传给我师父。” 

  “那你讲这么一大堆干什么?” 

  “我主要是想让你多了解一下我的情况………” 

  “>_<………” 

  卓大盟主低身躲开小纪一巴掌,道:“别急别急,我继续说。湛卢古剑,师祖传给了他最宠爱的小徒弟,只是我小师叔得剑之后,很少在江湖上出现,不过你也许听过他的名字。” 

  “他既然很少在江湖上出现,我怎么可能听说过?” 

  卓飞文微微一笑:“当朝国师严康十七岁出道江湖,纵横天下,或莫能敌,就是我师父,也只能与他打成平手,为何近十来年却消声匿迹呢?” 

  “听说他是在追捕……啊!!??” 

  “你想到了?” 

  “难道……十八年前那个震动京城,屡破皇室高手围剿,并将严康打成重伤的钦命逃犯越陵溪,就是你小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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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当时小师叔逃亡已久,体能不支,而严康却帮手甚多,气势正盛,这一仗虽是两败俱伤,但严康只需回深宫休养十几年便可恢复,而我小师叔就算侥幸不死,恐怕武功也已尽废。我师父闻讯后百般追寻,也没有半点消息,想来小师叔多半已是死了。” 

  “你小师叔………是为了什么被皇室追捕?” 

  卓飞文停下来喝了一口茶,刚准备把茶碗放回桌上,却想起桌子早已是一堆木块,只得仍是捧在手中。 

  “爹,你也喝口茶,福伯从外面端来的。” 

  “不想喝……” 

  “松子糖要不要吃一颗?” 

  “要……” 

  席炎喂我吃糖,大家安静坐着继续听卓飞文讲陈年旧事。 

  “我小师叔的父亲,就是我师祖那个唯一的平生至交,他曾收养一个女儿,名叫颜未思……” 

  “当年的江南第一才女,后来嫁进东宫为太子妃的那个颜未思?”看来小纪知道的八卦也一点不比福伯少哩。 

  “没错。颜师姑一向钟爱小师叔,出嫁后也一定要将他带在身边。所以小师叔除了在外游荡玩耍,便一直住在太子府。太子后来出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听说是夫妇二人暴病而亡,所以二皇子继太子之位,如今就当了皇帝。” 

  “这只是掩天下人耳目的一种说法。实际上是,老皇病庸,太子性弱,二皇子掌了大权,骗太子入宫囚禁而死,还想要捕杀当时才六岁的太子世子,颜师姑病榻前托孤,小师叔便带着太子世子与另收养的一个小男孩,三个人冲破围堵逃出京城。由于天下人都知道太子性行纯良,二皇子不敢明诏追杀太子世子,便给越陵溪罗织了许多罪名,遍檄天下就地剿杀。不过事到今日,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种情形下仍然能隐住踪迹,我想你小师叔无论是死是活,都必是绝顶聪明的一代奇人。” 

  “对!说的好!我觉得也是这样的!”我立即赞同。 

  “听家师说,小师叔有时笨起来,会笨得让人意想不到,若是皇帝派个笨蛋去追他,多半一追就追到了,但派了严康这样心思玲珑的,反而摸不到头脑。” 

  什么话?我不爽地咬碎嘴里的松子糖,嘟起嘴。不过这糖还真好吃,记得那一年逃到燕山镇时,到铺子里去买糖,挑了半天才挑中松子糖,出来时发现太阳已下山,追兵们早就呼啦啦追到我们的前头去了,于是换个方向继续逃。 

  “你小师叔都没想过要来投奔你师父吗?” 

  “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他怕连累家师,所以不来,另一种就是……” 

  “是什么?” 

  “忘了地址………” 

  我抓抓头。师兄还真了解我,说句实话,他住在哪儿,我到现在都没想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家师和我都越来越觉得小师叔凶多吉少。因为中了严康氤氲掌的人,还没有一个人活下来过,现在只盼那两个孩子可以侥幸逃出生天。” 

  卓飞文最后这几句带上了一些伤感的语气,棚中一片沉默,气氛凝重,连席炎都不知是因为想起了什么,更紧地抱住我。 

  我乘机揪揪他的袖子,小声道:“还要再吃一颗。” 

  席炎瞪我一眼,但毕竟心中正是酸软的时候,便又拿了一颗松子糖递到我嘴边,叮嘱道:“只准吃这一颗了,等会儿还要吃饭呢。” 

  “那你挑一颗大一点的嘛……” 

  小纪突然想到:“离题了吧,我们不是在谈湛卢古剑吗?” 

  “也不算离题。湛卢古剑一直在小师叔身边,他失踪后古剑也绝迹江湖。最近有传闻此剑在江南出现,严康自然立即就赶来了。” 

  “你师父是不是也派你来查这件事呢?” 

  卓飞文晃晃手中茶碗,淡淡笑道:“算是吧。” 

  “不对啊……”我皱起眉头。 

  “什么不对?难道席太爷您知道其他关于湛卢宝剑的事?”卓飞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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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是说今天明明是赛歌会嘛,怎么从齐齐被拖下台到现在,没人出来唱歌呢?就算齐齐刚才扯断彩带花幅,把歌台弄的一团糟,也不用收拾这么久吧?” 

  “这么说来的确奇怪。我出去看看。” 

  “不用这么麻烦,”我摆摆手,“福伯,你知道为什么吗?” 

  “老奴知道。” 

  “为什么呢?” 

  “因为大部分人都唱过了,只剩下翠弦楼的晴丝姑娘。她是上届的魁首,架子大,到现在还没来呢。” 

  “你怎么知道的?” 

  “老奴刚才去后台打听过。” 

  “喔,那你知道晴丝姑娘为什么没来吗?”我存心为难福伯。 

  “知道。” 

  “啊?”我一惊,这个他都知道?人家晴丝姑娘又不是王公贵女,他打听这么多干什么? 

  “嘿嘿……”福伯狡猾地一笑,还未开说,先有意无意地瞟了齐妈一眼。 

  正当大家都放松下来准备听八卦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从外面扑进来,定神一看,竟是齐齐。 

  “你怎么跑回来了?”席天惊喜地问,“你四哥同意你跟我们在一起了?” 

  “我在他的茶里放了点小纪的药,请他睡一会儿。”齐齐昂着头,“本少爷要去什么地方才不要他同意呢!连我爹也管不了我!” 

  “齐齐你这样是不对的,他不是你爹,他是你哥哥啊。”席天不赞同地说。 

  “哥哥又怎么啦?” 

  “难道你不知道,爹爹说的话可以不听,但哥哥的吩咐一定要听吗?” 

  “小天………”我额前挂下黑线,“这是谁教你的?” 

  “大哥啊。” 

  “………” 

  “难道不对吗?” 

  “对……很对……” 

  齐齐跑到小愿身边,想挽他的手臂,被一下子甩开。 

  我赶紧笑着跟卓飞文解释:“我家的这个齐妈,脾气最大,谁都拿不准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你瞧瞧,现在又不高兴了。” 

  这时棚外已有人叫嚣:“翠弦楼的人死绝了吗?晴丝姑娘为什么还不出场?”紧跟着就是一片附和声,吵吵嚷嚷。 

  “福伯。” 

  “老奴在。” 

  “你真的知道晴丝不出场的原因?” 

  “真的知道。” 

  “可是你很少来苏州啊,最多收集到一些道听途说的野史,哪有那么容易就挖到内幕啊。” 

  福伯骄傲地扬起头,“太爷,老奴以前说给太爷解闷儿的,有哪一件是假的错的?” 

  “那你快说啊。” 

  “这位晴丝姑娘,是翠弦楼的头牌歌妓,今年芳龄十九,最喜欢穿绿色的衣裳,平素为人孤傲,看不顺眼的人,连隔着帘子听她一曲歌都不行。据说她原籍汾阳,父亲是个书生,后来因为天灾……” 

  “对不起福伯,我不该怀疑你收集情报的能力,求你别讲她的身世了,简洁一点啊,快说说她今天为什么一直不出场吧?” 

  “心上人死了。” 

  “啊?太简洁了吧?” 

  “太爷您真难侍候。她不出场是因为心上人近日亡故,心情不佳,不愿奏乐演歌。” 

  “她有心上人啊?知道是谁吗?” 

  “知道。是一个扬州富商,年轻英俊,家中一个父亲,一个兄长,一个弟弟,兄长曾任扬州太守的官职。此人每次到苏州洽商时,晴丝姑娘都会谢客专门招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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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看了看齐妈,他仍是板着脸。齐齐却已气得面色发青。 

  “这说的……好象是席二公子嘛……”卓飞文叹息道,“说起这个,真是世事难料啊,席兄和老太爷还请节哀顺变才是。” 

  席炎回了一礼,并未说话。歌台上突然飘来一缕扬琴的清音,哀婉悱侧,幽怨动人,喧哗的场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轻纱扬处,两个总角的小丫鬓扶着一位袅袅婷婷,弱不胜衣的柔美女子款步上台,安置好座位与瑶琴。那女子眉目清丽不可方物,眼中泪光盈盈,对着台下众人轻轻一躬,纤手轻扬,伴随着琴音吐出的,是一首柔婉的哀歌。 

  “唱的真好……”我听她这样一唱,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姐姐和姐夫,眼泪便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席炎把手伸进帽纱里轻轻地给我擦眼泪,低声在耳边道:“别伤心,你还有我呢……” 

  我吸吸鼻子,吩咐小儿子,“小天,去把没扔上台的绢花全扔给她……” 

  席天喔了一声,吃力地抱起一大捆绢花来到台前,扔了几下,因为太沉没扔上去,只好解开一枝一枝地扔,等他扔完,晴丝姑娘刚好唱完。 

  台下掌声如雷,绢花从四面八方下雨般落到台上。 

  “好歌如人,真是一个难得的真情女子啊。”卓飞文感慨道。 

  “齐妈你觉得呢?”小纪问。 

  “她一向至情至性,不是凡俗女子。”席愿冷冷道。 

  齐齐大怒,飞起一脚把席愿打烂的那堆木块踢飞,冷哼道:“不就是弹琴唱歌吗,什么了不起,难道我不会?”说着奔出棚外,先跑到后台抢了一尾琴来,一跃上台,五指一划,流出如水琴音,台下哗然的人群慢慢又平静了下来。 

  “没想到齐齐的歌唱的这么好,一点儿也不输给晴丝姑娘这个歌中魁首呢。小天,快扔花!” 

  “爹,花已经扔完了。” 

  “去隔壁借一点儿来!” 

  “左边的隔壁还是右边的隔壁?” 

  “右边的!”我随口说道。 

  “好。” 

  未几齐齐一曲唱毕,真有余音绕梁之感,台下欢声如潮,花飞如雨,跟一枝枝各色绢花一起落到台上的,还有齐家那个满脸铁青的四少爷。 

  “小攸,你在闹什么?快跟我回去!” 

  “不回!” 

  “你以为今天逃得掉吗?” 

  “当然逃得掉,严康已经走了,难道你抓得住我?” 

  齐延一怒之下,向前一扑,两人一前一后,追追跑跑地远去了。 

  “跑远了耶,你不跟去看看?”我捅捅席愿的腰。 

  “爱跑不跑,跟我没关系!”我那个爱面子的二儿子虽然一直盯着看,但嘴巴仍是死硬。 

  “齐妈,”我摆出当主人的架子,“本太爷命令你去看看齐少爷!” 

  席愿刚瞪了我一眼,席炎立即哼了一声,他跺跺脚,一转身向齐齐逃跑的方向跟去。 

  “歌会完了,我们回去吧,肚子都饿了。”小纪提议。 

  我感觉了一下,确是有些饿了,席炎放开我的腰,向卓飞文拱手道:“多谢卓盟主今日的盛情,在下一行先告辞了。” 

  卓飞文也不多留,一边还礼,一边笑微微颇有深意地看了小纪一眼,转身离去。 

  出棚走了两步,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想起。 

  “小天呢?” 

  席炎福伯也是一愣。小纪怔怔地道:“好象是去隔壁借花……” 

  我们立即分头一个棚子一个棚子地找,一直找到场地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也没见着小天的影子,倒是齐齐蹦蹦跳跳地回来,高高兴兴地说:“四哥真笨,一下子就被席愿摆平了,你们在等我们吗?” 

  我嗓子哽了一哽,一头扑进二儿子怀里,大哭道:“…丢了……呜哇………” 

  “爹,你先别哭,什么,什么丢了……” 

  “小天……小天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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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到客栈,席炎逼着我喝了一碗粥,吩咐席愿好好守着我,自己去找巫朝宗想办法,小纪、齐齐和福伯也一直在外面寻找小天。 

  我因为着急,又有点发烧,席愿不许我下床,拿冷毛巾敷在我额前,低声安慰。 

  “小天会跑到哪里去呢?都怪我不小心,为什么要吩咐他去借花啊……” 

  “爹,你别急,小天又不是第一次丢,哪次不是丢个两三天就好好地找回来的?你放心,这次一定也没事。” 

  “真的?” 

  “当然是真的。小天一向傻人有傻福。出事有人帮,低头就拣钱,在集市上被挤散了七八次,总会遇到熟人送他回来,上次绑架他的那个匪徒,还没走上二里路,就一头掉进一个废了的井坑里,还是小天去找人把他救上来的呢。你闭上眼睛睡一觉,说不定一醒过来,小天已经找到了。” 

  我想想他说的也对,赶紧闭上眼睛,早睡早点醒,小天也可以早点找到。 

  傍晚时分醒来,身旁守护的人换了福伯,环视整个屋子,仍然不见小天的踪影,急忙跳下床来,福伯将厚厚的裘衣给我披上。 

  “有什么消息吗?” 

  “打听到了,有人看到是一群口音古怪的人带走小天的,大爷二爷已经追查去了。” 

  “口音古怪的人?知道可能是什么地方来的吗?” 

  “好象是吐蕃。” 

  “吐蕃人为什么要带走小天?难不成他跟小愿一样,会是吐蕃王爷的私生子?” 

  “照您拣人的一般规律来看这也说不准。太爷,你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拣到小天的?怎么拣到的?” 

  “其实他不是我拣回来的。” 

  “不是拣的?难道会是你生的?” 

  “我是说不是‘我’拣的!!” 

  “那是谁拣的?” 

  “小炎。” 

  “大爷?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那是十六年前,在合州的一个小镇上,那一天是小炎的生日,我到水果铺子里买苹果给他吃,叫他带着小愿站在街上,等我出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就抱着小天了,说是有人托他帮着抱一会儿的。我们三个在原地等了两天,没有人来认领,追兵又来了,我就只好带着他一起跑啦。” 

  “合州?合州和吐蕃也隔的太远了点吧,就算要扔孩子,也不至于辛辛苦苦跑到合州来扔啊。何况一般的吐蕃百姓是不会离开雪域的,除非是吐蕃王室的使者或王族进贡,才会到中原来啊……”福伯皱眉细想。 

  “福伯,十六年前,吐蕃王室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呢?” 

  “老奴不知道。” 

  “不知道?!我问的是王室耶,你居然会不知道?” 

  “老奴目前还没有开始收集有关外邦番国的情报,实在惭愧,以后一定注意改正。” 

  “福伯你真让我失望,最近你退步了好多知道吗?都没挖到什么好听的……” 

  “太爷责备的是。” 

  正在这时,门哐啷一声被撞开,齐齐一头冲进来,大声叫道:“找到啦找到啦,席大哥叫我快来告诉你,免得心急。” 

  我大喜过望,一把捉住齐齐的手:“在哪里?快带我去。” 

  “不用去,他们马上就到了。席伯伯,席大哥没有说你可以下床吧,快上床去坐着,要不席大哥看到又要罚你了。” 

  我一面手忙脚乱爬回到床上躺着,一面在心里哀叹,齐齐才来我家多久啊,居然也学会管我了!! 

  过了约半盏茶的功夫,我听到好几个人的脚步声快速接近,立即坐了起来张望。 

  福伯刚打开门,席天就噔噔噔跑进来,扑进了我的怀里。 

  “小天……爹的宝贝儿子……”我捧起阔别了…呃…一天……之久的小儿子的脸,狠狠拧了一爪,“痛不痛?” 

  “好痛……” 

  “痛就好,说明不是做梦啊。小天,你没事吧?是怎么被人家捉走的?捉去干什么?卖么?” 

  “开玩笑,”随后跟进来的席愿耸耸肩,“他能卖几个钱?” 

  “别插嘴,让小天说。”席炎敲敲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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