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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主题:篱坟殇尸 楼主
yamazaki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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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坟殇尸

第一章

  大巴已经行驶了足足五个小时,还没有到达目的地,林伟不耐烦地掏出一根烟,正准备点上,一旁的女生发出抗议的几声咳嗽。林伟瞥了瞥嘴,又把烟塞回烟盒里。

  系主任徐长清还在车头给大家做开导,“同学们,农村一向缺医少药。虽然实习生是要求在上级医师的陪同下行医的,但农村条件有限,只能靠大家自己了。我们这次专门从学校中抽选出各班的优秀班干,进行为期一个月的下乡,一来是为了锻炼大家的……”

  什么狗屁下乡实习,要不是学校拿学分评估做要挟,谁给你发扬风格去!林伟心里骂了一句。 

  “呀!那是什么?”女生一指窗外的荒坡,林伟也转头望去,只见不时地有些小坛子,摆在沿途的荒坡上,坛子的上面都用石头压着一堆纸钱。每个坛子的后面还立着一个泥碑,两块板砖立起来,上面砌一个三角形的顶,如同一个个的袖珍小屋,“屋顶”上也压着几片纸钱。林伟望着,一股诡异的感觉升了起来。

  “小娟!不要乱指!”徐主任看见了急忙喊道,那叫小娟的女生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放下,可毕竟好奇,又小声问了一句,“徐主任,为什么不能指啊?那到底是什么?”

  徐长清也望向车窗外的那些坛子,眼神莫明的怪异,“那是……这个乡的习俗,那些都是死人的骨灰坛……!对待死者要尊重,早在上解剖课的时候就对你撬倒 耍拖裎颐墙馄适宓氖焙蚨家咽宓牧掣巧弦话恪!?br />   那个叫小娟的女生闻言小声地发出一声轻呼,赶紧又捂上嘴巴,恐惧地望向车窗外的一个个小坛子。其他人也向车外望去,眼神中有新奇,也有恐惧。

  林伟皮肉不笑地说了一句,“骨灰坛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小娟有点不服气地瞪向他,“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骨灰坛不下葬,反而摆在荒坡上?”

  “哦!为什么?”林伟饶有兴趣地回过头来。

  “我听老人讲过,有些村子因为处在风水上的凶地,好象也叫养尸地,容易闹鬼。村民就想出了这个办法,用纸钱把骨灰坛的坛口压住,摆在阳光下,用阳光来晒去鬼魂的怨气……也就是说,那些坛子都是……”

  说到这的时候,林伟正看着那女生的眼睛,荒坡上的一个坛子正好映到她的眼睛里,一闪而过,林伟不禁打了个冷战。小娟一看她的目的达到了,反而不往下说了,转身坐好。  

  刚刚讽刺别人,自己却也被吓了一跳,林伟觉得很没面子,也不说话,转头望向窗外,又望见了几个坛子,坛子上的纸钱随风抖动着,随时会被揭起。

  林伟望着望着,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天气竟慢慢地阴了下来,不时地穿出几声闷雷,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一阵阵大风带着黄沙吹起,风也带上了诡异的土黄色,一种冷感顿时罩住了林伟,眼前的景象就像小说里形容的阴风阵阵。车的前方荒坡上又立着一个坛子,这次不一样,诺大的荒坡上只有一个坛子,坛子也比其他的大。坛子是黑色的,带着透亮的光泽,仿佛经过精心的擦拭一般,坛盖上的纸钱随风剧烈地抖动着,那块压着纸钱的小石子已经轻微地滚动了起来。仔细再看,却不仅仅是风把纸钱吹动,没风的时候,纸钱也在动,好象……好象是什么东西在坛子里想挣脱出来,一股可怕的气息在悄悄酝酿着。

  又是一阵大风吹来,借着这阵大风,坛盖上的纸钱一下揭起,一只已经被烧焦的手猛地从坛子里伸了出来!向着汽车追来。那已经被烧焦的手越伸越长,追上了汽车,转眼已经伸到了林伟的车窗外。自己这时候却像被定住了一般,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喊也喊不出声,车上的人依然聊天的聊天,吃零食的吃零食,系主任还在车头说着话。诺大的车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这一切,似乎人在这时候才感觉到了孤单和无助。

  那只手上焦黄的指甲居然一下就划破了车窗,车窗碎了,发出很大的响声,可车上的人仿佛都没有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依然在忙着自己的事。那只手穿过车窗,扭曲地向着林伟的眼睛挖来…… 

  “不要——!”林伟惊呼一声,醒了过来,车上的人都被这声惊叫吓了一跳,望向他。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小娟问道。

  刚刚是……梦!?自己怎么在车上睡着了?林伟望向窗外,又是几个坛子飘过……

  “是不是做噩梦了?”小娟又问了一句,

  林伟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好奇怪,刚刚我看得见你们,听得到你们说话的声音。却怎么也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好象被定住了一样!”

  “哈哈!鬼压床!没想到你在车上也被鬼压!是不是被我刚刚的话吓坏了?不过我看估计是你刚刚说大话,被鬼缠上了!”小娟得意地笑道。

  林伟听她这么说,赌气地望向车窗外,妈的,什么狗屁实习,给村民看病……去给鬼看病是真的!心中又骂了一句。

  忽然!林伟呆住了,车窗上有五条隐约可见的条纹,就像指甲抓过的一样,而且是黑色的。林伟望着呆了,一阵阴冷的感觉逐渐曼延开来……


曾经-有个“小女孩”跑到我面前对我说:哥哥,伱好帅哦.....我上去就是两巴掌:“废话”!
另:为配合今后《中国计划生育工作》的胜利完成...本人决定暂时不和异性朋友接触,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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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mazaki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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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徐主任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调了过来,“好了好了!同学们,就快到土篙乡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现在我要说的是最重要的三条,这三条规矩也许有点奇怪,但这三条不成文的规矩却是最重要的!”

  徐主任扶了扶眼镜,“一、在村里把好奇心都收起来,不要寻根问底,特别是村里一些禁忌,不要去问为什么!村里有村里的规矩,那是千百年来的规矩,它的形成有它自己的道理,你只需要遵守。遵守村矩,你就能顺利地完成这次实习!二、无论发生任何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村长。村长是真正帮助你的,保护你的人。三、……”

  徐主任望向窗外,“三、相信村长。第三条是最重要的,记着……一定要相信村长,一定要……”徐主任望着窗外的眼中是一片苍茫,仿佛陷入了回忆当中,大家都被这些古怪的规矩迷惑住了,也静静地望着他。

  良久,徐主任才从回忆中拉回来,望向大家,眼中第一次深深露出了犹豫和关切,“同学们,现在没有别人,我也可以说一些真心话。我知道你们心中不平,我又何尝不是啊?我曾经多次向学校申请,取消这次下乡实习,可一直被……”

  “你们都是我最看重的学生,一定要遵守以上三条,不能再出事了……千万要遵守,我来接大家的时候,我希望大家一个都不少,每个人都是鲜活乱蹦的,好么……?”说到这的时候,徐主任竟是带着一种恳求的语气,没有了往日开会时的那种意气风发,颓然一下老了好多……。特别是最后一句,是望着林伟说的,眼神关切而怪异。  

  司机轻咳了一声,“主任,前面就是篱坟村了,安排在那实习的同学请准备下车了!”

  林伟精神一振,总算到了!赶紧起身收拾行李。徐主任也过来帮他收拾,看到只有几本书和一堆零食,还有一些诊断器械,也轻笑了一声,“小林啊,你以为你去渡假的么?怎么就带了这些东西。”

  林伟疑惑着,“怎么了?诊断器械我都带了啊。”

  车停下来了,徐主任把林伟送下车,司机也下车把大巴行李仓打开,抬了一箱药出来,递给林伟,林伟一愣,“怎么?难道村里没有药?”

  司机嘿嘿一笑,“我看连诊所都没有,哪来的药?”

  林伟不满地发出一声嘀咕,接过。转头正好远远地望见一个中年村民驾着牛车过来,林伟又是一愣,不是拿这“车”来接我吧!

  徐主任看见他的表情,知道他想什么,一拍他的肩膀,“小林啊,别忘了,入乡随俗,村里和城里是两个世界,特别是我刚刚说的最后三条,一定要遵守!”

  顿了顿,好象想起什么,从口袋里套出自己一直珍爱的瑞士军刀。“你不是一直眼馋我这把玩意吗,今天送……不!不是送,是借给你,记着,是借,要还的。实习完了一定要还,知道吗?是一定要还的,你要亲手还给我!”

  林伟一见了那把瑞士军刀,一把抢过,只顾摸着这宝贝了。主任说什么他根本没听进去,反正就是不住地点头。瑞士军刀上那“Wenger”的商标闪闪发亮,“威戈,我靠!纯名牌啊!赚到了!”林伟心中欢呼。  

  不一会儿,那个村民已经来到面前,徐主任也迎上前去,“刘村长,又来麻烦您了!”

  刘村长赶紧放下牛鞭,一把上来就握住徐主任的手,“市里还是没忘我们啊,又把救命大夫送来了!啥麻烦,我们这疙瘩求都求不来的菩萨,能叫麻烦么!”

  徐主任喊过一旁的林伟,“这是我的学生,林伟,他就是负责篱坟村的。”

  刘村长赶紧又点了点头,“林大夫好!”

  林伟一直在手中的瑞士军刀,一抬头才看见村长,身高才到自己肩膀,脸上是一条条像用刀刻出的皱纹,一笑露出一口的黄牙,但很特别的是皮肤很有光泽,不像平常村民那样粗糙。穿着一件民国样式的绿色军裤,裤腿已经磨得起了毛,上身却穿着一件西装上衣,虽然旧,却洗的很干净。这样穿着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不过好象是为了迎接他而特意穿的,林伟也只好憋住笑,点头回应村长。

  刘村长一看他手中的大纸箱,“哟!都是药吧,给俺吧,看把林大夫累的。”

  林伟也乐得有人接手,就直接递给他,刘村长像宝贝一样地小心接过,向主任道了个别就往牛车走去,林伟跟在后面。  

  司机等他们俩走远才回过头来,“主任……这个村上次不是……?”

  徐主任点了点头,望向林伟,“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吧……”眼神中是一片无奈。  

  路上村长一个人自顾自地在前面边赶车边说话,林伟则玩弄着手中的刚得的瑞士军刀。

  记得上次徐主任主讲的化学实验课,一个同学不小心打翻了一旁的溶液,撒到了地上的插座,顿时插座发出“哧哧”的过电声,随时会因为短路烧起来,插座上还连了好几台电脑。徐主任赶紧掏出这把瑞士军刀,一把就切断了那个插座的电线,才防止了一场意外发生。两根直径1.5毫米的电线,切起来就像头发一样,一划而过,电线就断了。徐主任说切的时候还是被电触了一下,不过幸好这刀口够快,一把就切断了。

  从此林伟就时不时地哀求主任,把瑞士军刀借他看一下。他自己也买过一把,仿制的,买来不到一个星期就生锈了,货比货就是不一样。林伟把瑞士军刀打开,这个型号其实是专为军人设计的,有小木锯、锉、钻、剪刀、启子、镊子……连掏耳勺都有,一共15种功能,最主要的是那把17厘米的军刀,刀口锋利,闪闪发寒。

  刘村长还在不停地说着话,“俺们这村啊,不到两百口人,又离城里远……”

  林伟一笑,刚刚为了迎接他们还说“我”来着,现在又成“俺”了,估计这口音是改不了。把瑞士军刀收好,随便摸出烟盒,递给刘村长一根,也好堵堵他的嘴。

  刘村长受宠若惊,“我有我有”,说着从腰间掏出烟袋,又摸出一张家里一天一撕的日历纸,小心地把烟丝卷上,成一个长的锥形,又捏搓了几下,把烟丝弄结实了正准备点上。林伟看着新奇,拦住,“村长,咱换着抽好不,我还没抽过你这样的烟呢。”

  刘村长一愣,又笑了,“城里人就爱图个新鲜”说着两人就换了烟,村长接过林伟的烟一看,“哟!红河啊,这一根就得两毛多呢。”

  林伟则迫不及待地把那根村长给的烟点上,结果深吸一口呛得他不得了,因为没过滤嘴,连烟气吸过来都是热的,热辣热辣的,烟丝好象也没晒干,后来想想应该不是没晒干,是被刘村长的汗浸湿了,林伟一阵恶心,赶紧把手中的烟丢掉。

  刘村长则在前面抽得不亦乐乎,抽了几口还小声地哼起了山歌,“小哥我今年二十一啊,家里有牛又有田……”烟都抽到了烟屁股还舍不得丢掉……  

  牛车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才到村口,村口的老树上栓着一头牛,拉了一地的粪,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把粪铲到箩筐里。

  “村长回来了。”

  “啊,他大婶,把大夫也接回来了,这下俺村有福了。”

  那妇女一回头望向林伟,“大夫,俺家的牛这段老拉稀,能治不?”

  林伟一顿,自己被当成兽医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做答。

  村长一回头,“人家大夫刚到,让人家歇歇脚,明天再看病。再说了,人家是治人的,你问这牲口的病干啥。”

  刘村长吆喝了一声,牛车就进了村,一路上都有人和村长打招呼,然后新奇地望着林伟,林伟被那种就种看珍惜动物的眼光望得浑身难受,只好低下头假装整理行李。

  猛地一道古怪的眼神射来,林伟也回望过去,是一个五六岁的女孩,站在一片土墙下,怀里抱着一个没有头的布娃娃,正在直勾勾地盯着林伟,说不出那是什么眼神,空洞的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见到林伟回望也毫不回避,一只手的手指插在布娃娃没头的脖子里钻着挖着,想从那里面挖出点什么来似的。挖的是布娃娃,望的却是自己,让林伟心里一阵发毛,真要有一天自己的脖子断了,会不会有另一个人也从自己的脖子里一样一样地把自己的内脏掏出来……

  她手中的布娃娃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小布裙,没有头,有点像芭比娃娃的造型,一只小腿也断了,在半空中耷拉着。林伟想起了同学说过的一个故事,有一个小女孩,在学校里经常被人欺负,有一天,有人把她心爱娃娃的头拧了下来,挂在树上,女孩哭着爬上树去拿那个娃娃头的时候,从树上掉下,摔死了。从此晚自习回家的同学,会有人在教室走廊遇到一个抱着人偶娃娃的小女孩,娃娃没有头,她会哭着问:“你有没有看到我娃娃的头?我娃娃的头丢了,怎么也找不到……”第二天,人们就会发现又一个学生死了,头被拧断了,被丢在一旁。因为那女孩一直在帮娃娃找头,这颗不合适,只好再找下一颗……

  想到这,林伟那股阴冷的感觉又升了起来。

  “刘村长,那个女孩是……?”

  “啥女娃?”刘村长回头问道。

  “就是那个……”林伟回头一指,手在半空中僵住了,土墙下哪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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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平瓦房前,村长吆喝一声,牛车停了下来。“到了,林大夫,这段日子你住这吧,本来想让你住俺家,可俺家小,再打不下床了。”说着摸出钥匙,打开木门上的锁。“吱呀”一声,门开了,村长小心地把药箱抬了进去。

  林伟打量了一下房子,很老的村屋样式,墙都剥了灰,露出一块块青砖,可屋檐翘起,屋檐两角还有两只金鱼口雕饰,颇有古风,门前不远还有一口井。和周围比起来,确实这房子算不错的了,林伟也拿起行李走了进去。

  屋里没有地板,也是泥地,不过看得出有刚扫过的痕迹,墙的一角有一张古式的卧床,也铺上了新草席,还挂了蚊帐,蚊帐很白,应该是第一次用。由于没有地板,空气中带着一点潮湿的泥土味。屋里还有一个内间和一个通向后院的大门,却都用好几块大木板给钉死了,林伟把行xxx下,指了指那些木板,“村长,怎么都钉死了?”

  村长闪过一丝惊慌,“哦……没啥没啥,不用就钉死了嘛,没啥,对了,林大夫,别动那些木板,里面都是些旧东西,脏东西……”

  “什么旧东西?”

  “哦……,你看,我来教你怎么关门。”刘村长答非所问,走到门边,“你看,把门合上,这里有一个大门闩,这有两个卡,这样卡住。”这屋里没有窗,门一关上,再没半点光亮。刘村长回过头来,“大夫,晚上无论听到什么动静,或有人敲门,一定不要随便开门,先问清楚,或者先从门缝里望一下。要是……”

  黑暗中,林伟依然感觉刘村长的脸抽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是……要是你看见了什么不对的东西,别怕,大声喊起来,村里人听到喊叫声都会过来帮你的,俺已经交代过他们了。”

  “什么不对的东西?”林伟奇怪地问

  “就是……就是不像人的东西……哦不,俺说错了,比如像狼啊,黑瞎子(熊)那样的东西。”一瞬村长的声音有点颤抖,赶紧轻咳了几声掩饰住。接着村长把门闩拔出,打开门,一阵光亮射了进来,却也让林伟望见了刘村长那略带苍白的脸色。

  “村长……”林伟觉得他话里有话,正想开口问。

  “哦,林大夫你还没吃饭吧,这时辰也快吃晚饭了,你去俺家吃吧,以后也这样,看时辰差不多了就去俺家吃饭,上次来的大夫也是这样的……也是……”一瞬刘村长似乎再说不下去,转脸强笑,“好了,俺领你去俺家吃饭吧。”  

  林伟心中一片疑惑,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也只好跟着刘村长往他家去。刘村长家不远,拐了几个弯就到了,和自己住的地方距离不到一百米,可村里房子一座接着一座,一拐起来也有个一两百米。猛然林伟一顿,对了!村里房子都是连着的,怎么惟独自己的是单间独立……

  一路上又是那种望着珍惜动物的眼光,其中一个很特别,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瘦高个,穿了一件在村里算是不错的灰衣衬衫,眼睛里是一派的厌恶。还有一个傻子,一见到林伟就又唱又跳的,混杂着山里话,好象是什么“城里的郎中死得早……一个来了又一个……”

  刘村长一回头喝了一声,“滚犊子,回家喝稀去!”

  一个女人赶紧跑了出来,揪着那傻子的耳朵就走,边走还边打,刘村长怒瞪了那女人一眼,“杜寡妇!看好你家傻蛋!”那女人小心地点了点头,赶紧把那傻子揪走。

  林伟望了那女人一眼,还不到三十岁,穿着花点的旧衣服,洗得倒是挺干净,那女人也颇有几分姿色,至少在村里是这样。

  “怎么这么年轻就当了寡妇?”林伟半叹半问地说。

  “那女人叫杜淑娟,克夫,刚入门没几个月,他男人上山砍柴的时候就摔下山崖死了,那傻子是他小叔,小时候被村里的疯狗咬过,给乡里的郎中治过,治是治好了,就是长大了脑子像糨糊一样……她家就在你住那隔个房……哦,俺家到了,这是俺女人,你叫刘嫂就行了。”

  “刘嫂好!”林伟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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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来的大夫吧,快坐,面这就烧好了。”刘嫂热情地招呼着,不一会儿就端来了两碗热腾腾的刀削面,林伟的碗里还多打了两个鸡蛋。林伟确实饿了,一整天光吃饼干,根本不顶饱。

  正想吃,一阵脚步声传来,“叔,听说把城里大夫请来了?”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进到屋里就问道。

  “啊!这位就是林大夫!”村长起身介绍,又转头向林伟,“这我小侄刘文生,也是村里的支书。”

  “您好,太感谢您了!”刘支书握着林伟的手,高兴地说道,普通话很标准,林伟也客气了一番。刘嫂又端出一碗面,招呼着,“快吃快吃,都别站着。”大家这才坐下。

  林伟喝了一点面汤,有点咸,看来村里人口味是重,不过还好,毕竟饿了,吃完了刘嫂又给乘了一碗,直把林伟吃了个撑饱。吃完了又聊了会儿,林伟才知道刘支书是中专毕业的,在城里打过工,还相好了一个媳妇,年底就过门了,听说新娘家底不错,要不是看中了刘学文是个支书,也读过几年书,人家还不肯嫁到这来呢,难怪刘支书说普通话那么标准。  

  吃完饭,村长又把林伟送回了他住的地方,还抓了自家的一只黑猫过来,怕林伟屋里晚上闹耗子,临走还一再交代,一定要把门关好,晚上别出门。想了想,又多了一句,晚上睡觉的时候别把手伸到床底下去。

  林伟闲坐下来,掏出手机想问问同学的情况,才发现这里根本没信号,他用的是诺基亚3100,虽然过时了,不过好用,而且省电,待机时间有一周左右。没信号的时候,手机会努力搜索信号,非常耗电,才一天工夫就只剩一格电了,林伟想起来才赶紧把手机关掉。

  林伟又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屋子里除了自己睡的床,还有一个香案,不过已经撤了烟炉,给林伟当桌子用。桌子上有一个煤油灯,还有一盒火柴,墙壁已经剥落,墙壁上画着一副画,画的是一个仙女在天上飞,可剥落部分的正好是仙女的头,看起来就像一具无头的女尸,看得林伟一阵发毛。又扫了几眼,没啥,也就剩那两个被钉死的门。林伟理了一下行李,走出屋外散步,天已经渐黑,一丝斜阳像血一样鲜红。  

  林伟一出门又看到那傻子,那傻子好象被那杜淑娟打怕了,见了林伟也不敢乱叫,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有点畏惧林伟。这时候杜淑娟出来招呼了一声,那傻子赶紧进了屋,她也望了林伟一眼,赶紧又把门关上。林伟奇怪,这么早就关门,大热天也不嫌屋里热得慌,她那屋也没有窗户,又转头望去,只见家家户户都已经把门给锁上了。这还不到6点呢,这村的人也太奇怪了。林伟一怔,对了,怎么这村的人家都不安窗户,就一个木门,有些人家木门外还安了一个铁门,而且刚刚看了一下刘村长家的门,和自己住的地方一样,都是一个大木板当门闩,插上门闩结实得很,就是从外面踢都踢不开……

  正想着,那杜淑娟家的门又开了,杜淑娟提了一个水桶出来,来到林伟住的门口边,提起吊桶打了满满一桶,就要向家里抬去,那桶大得很,提也不好提,林伟看了走过去,“我帮你提吧。”杜淑娟脸一红,摇了摇头,赶紧双手提起水桶一晃一晃地向家里走去,水洒了一地,那么大一桶水,看来那桶水是打去洗澡的。林伟望着杜淑娟的背影,冒起了个怪念头,她会不会晚上过来敲自己的门,就像小说里那些饥渴的寡妇一样,到时候自己是拒绝呢,还是……。其实这女人要是再装扮一下,也不比学校里的校花差,而且身材也很丰满,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大热天的还穿个大厚衣服,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寡妇门前是非多,夜半情郎来摸摸……”林伟好象也被这村子感染了一样,哼起了自编的农村小调向屋里走去……  

  半夜,“咚咚咚,咚咚咚……”一阵细微的敲门声把林伟唤醒,不会吧,真的有这种好事?那个杜寡妇真的找上门了?林伟第一个念头闪过,黑暗中摸到给病人照口腔的小电筒,把鞋穿上,过去正准备把门闩打开,村长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想了想,问了句“谁啊?”门外敲门声停了,林伟奇怪了一下,透过门缝望去,门外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谁啊?没人说话我睡觉了啊!”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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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林伟还是念着那寡妇不放,心想会不会是人家小寡妇害羞,不敢回话?那……林伟一下就打开了门,门外黑的一片,林伟拿手电筒照了一下,哪有什么人……

  “妈的,见鬼了啊!”林伟嘀咕了一句,猛地被自己说的“鬼”字吓了一跳,赶紧把门关上。关上门,林伟还是浑身发毛,总觉得有什么人就站在自己身后,深吸了一口气,一个转身电筒回头照去,正对着墙上那个没有头的仙女,把林伟吓得差点没叫出声来。

  “你妈了个逼!”林伟小声骂了一句,当是给自己壮胆。正想回床上睡觉,“咚咚咚……”那敲门声又响起,吓得林伟手一抖,手电筒掉在了地上,手电筒一掉下去就灭了,可能是电池掉了出来,林伟被一片黑暗包围住了。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还在继续,林伟颤抖地问了声,“谁……谁啊……”敲门的声音又停了,林伟在黑暗中站着,不敢动,也不敢去拣地上的手电筒,就怕自己这么一伸手,抓的是另一只“手”。村长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晚上睡觉的时候别把手伸到床底下去”这是什么意思?伸到床底下会怎么样?会不会摸到另一只“手”或者另一个人的头发,或者是脸或者是……

  就这样,林伟在黑暗中靠着墙站了有十多分钟,这个姿势能让自己安心点,至少……能保证后面没有站着一个“人”。

  随着“喵……”的一声,一对发绿的眼睛从床底下飘了出来……那……那是猫的眼睛,是猫的眼睛在黑夜里的反光,林伟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可感觉那怎么也不像猫的眼睛,那双眼睛是贪婪的,发着荧荧的绿光,向着林伟飘来,“晚上睡觉的时候别把手伸到床底下去”村长的话又再响起,村长指的就是这个吧,这双绿色的眼睛,这……这根本不是猫的眼睛……!

  “咚咚咚……”门外的敲门声又再响起,那双绿色的眼睛在一点一点地向自己靠近……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那双绿色的眼睛越飘越近,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林伟感觉一双冰冷的双手已经从背后摸到了自己的脖子。

  “啊——!”林伟狂叫了一声,一脚踢向那双绿色的眼睛,人恐惧的极点是崩溃,林伟的崩溃以愤怒的形式爆发了出来。随着“喵呜……”的一声低呜,猫被踹向了墙角,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呜咽声。

  “你妈了个逼!吃了老子啊,来啊!”林伟嚎叫着猛地一把就打开了门,门外还是一片黑暗,望不见一个人……

  林伟的喊声引得旁边的几个房屋都亮起了灯,几个村民拿着手电筒抓着锄头冲了出来,林伟看见那几个村民,如同一个憋满气的气球,找到了泻口,一下就瘫靠在了门沿上。

  “大夫,怎么了?发生啥事了?”

  “没……没事……,刚刚好象有人在敲门……!”

  几个村民把房前屋后都找了一下,也发现什么人,安慰了林伟几句,又回去关灯睡觉了。

  一切又恢复了沉静和黑暗,怒气已经发泄完的林伟又恢复了恐惧,赶紧一把把门关上,不一会儿,“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又再响起……  

  林伟捂着被子,背紧紧近贴着墙,在黑暗中发抖地半睡半醒地躺着,一睁眼又望见那黑猫两只荧绿的眼睛,赶紧又闭上。当人恐惧的时候,总会努力寻找一切可以寄托的东西,那薄薄的蚊帐给了林伟一丝安全感,敲门声响了一夜,直到公鸡打啼的声音响起,外面有了村民的脚步声,那敲门的声音才停止了下来,林伟也终于沉沉地睡去…… 

  “咚咚咚……”门又再响起,林伟被唤醒。

  “林大夫,起身没,去俺家吃早饭了!林大夫……”

  是村长,林伟长长吁出了一口气,起身开门。

  刘村长看见林伟眼睛红红的,“哟!刘大夫睡着不习惯吧?早晓得俺就不来这么早了。”

  林伟沮丧地低着头,“昨晚门响个不停,开门也见不到人,就像鬼敲了一夜的门……”

  “啥!”刘村长闻言一惊,思衬了一会儿,猛地转身向外走去,林伟也只好跟着。

  不料村长不是向自己家走去,却向不远的一处人家走去,一来到门前,村长像疯了一样猛锤那家人的门,“胡老三,滚出来!胡老三,狗日的出来!”

  门开了,出来正是那天厌恶地望着林伟的那个山羊胡,看见刘村长怔了一怔,“哟!刘村长啊,一大早啥事啊?”

  “狗日的!”刘村长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胡老三比刘村长高出个头,却不敢动,任由村长揪着。

  “哎!村长,你这是干啥,这一大早的,俺哪得罪你了?”

  “娘个腿的,你个疙疱和老子装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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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装啥了,你说俺干啥了?”山羊胡不敢动,不过嘴还是硬得很。

  刘村长用肩膀猛顶了他一把,把他顶摔在地,指着他:“狗日的疙疱,别人不晓得,俺还不晓得!再有下次俺把你揪到村委会去!批死你!”

  说完恨恨地拉起林伟就走,林伟一回头,也看见胡老三正咬着牙瞪着自己。

  村长来到自己家,摸出一大把蒜头,拍碎了又回到林伟住的地方,用蒜头汁从上到下把大门仔细地抹了一遍。

  “村长,这是?……”

  “哦,没啥,抹了这个,今晚就不会有敲门声了。”刘村长拍了拍手,“走,林大夫,去俺家吃早饭。”  

  经过那个胡老三家的时候,门是关着的,可林伟还是觉得那门后有一双仇恨的眼睛正在瞪着自己。怪了,我又没得罪他,怎么这么恨我?林伟犯起了嘀咕。来到刘村长家,看到一只黑狗正在舔门前桶里的水,刘村长吆喝了一声,把狗赶跑,刘嫂拿了个水瓢出来舀了一瓢进去倒在锅里,看得林伟一阵恶心,早饭乱扒拉了几口就不想吃了。

  吃完饭就开始给村民们看病了,村长把林伟屋子里的供桌搬了出来,给林伟专门看病和开药。村里人早在前一天就接到了消息,早早地就在林伟屋子那等着了,一看桌子摆好,哗啦地一下都围了过来,刘村长喝了一声“都急球啊!排队!”村民才一个一个排好,给林伟看病。

  其实单靠着林伟那一箱药,能治的人确实不多,像白内障,胃溃疡一类老病的,只能开些止痛片应付一下,还有一些病人明明记得上午给他看过,下午又过来看。后来林伟一想,明白了,这村缺药,他们是“骗药”来了,留着以后犯病的时候有药吃。林伟也只能装作不知,又给了他们一次药。

  村里有不少身体畸形的人,有些看着挺正常,一伸手,后面有三根手指是连着的,动也一起动,有些得了大骨病,指端成圆形,比大拇指都大,站都站不直。有些孩子还有氟斑牙,一张口就是满口的烂牙,嚼着玉米,玉米从牙洞里流了出来,看得林伟一阵阵恶心。唯一特别的是,这里人的皮肤都特别好,虽然晒黑了,却带着光泽,一点也不起糙,这在乡村来说确实很少见。

  倒是邻屋的杜淑娟在人群外不时地把那傻子叫进门,那傻子看着外面一堆人也好奇,一会又跑出来,然后又被杜淑娟揪回屋里,每次都回望一下林伟,林伟一次不经意抬头正好望见,杜淑娟赶紧快步走回屋里,把门带上。  

  眼看着夕阳已经西斜,村民也大都看完病回去了。林伟起身伸了个懒腰,确实这一天够累的,正想收拾起药箱,刘村长从远处赶了过来,身后还有两个人在搀扶着一个村民,过来大喊了一声“林大夫,等一下!”

  林伟一回头,只见那个被搀扶着的村民右胳膊连衣服带肉都被啃去了一块,已经露出了肩胛骨,血淌红了衣服,顺着衣角往下滴着。林伟赶紧转身打开药箱,取出酒精瓶,镊子等外科器械,让那人坐下,先进行创口消毒和止血。

  “什么东西咬的?这么厉害,把一块大肉都带下来了!”林伟边消毒边奇怪地问。

  “哦!是狼咬的,狼咬的!”村长抢着回答。

  狼?不像啊,这个创口不像犬齿类动物造成的啊,而且是狼咬的话,应该只能咬到大腿以下的部位才对啊。林伟正想着,胡老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了过来,手里抓着一把桃木剑,“在哪见的它?”他不顾那村民还咬牙忍着痛,就急急地问道。

  林伟一边给村民注射盐酸利多卡因(局麻剂),一边回头望向那胡老三,“你等他消痛了再问好不好,他现在疼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胡老三瞪了林伟一眼,“你懂个球!”

  林伟一怔,正想回话,村长赶快向他喝道:“胡老三,怎么和林大夫说话的!等八斤好点再问嘛……”口气是喝,不过带着点求的意思。

  胡老三好象也仰仗着什么似的,晃了晃脑袋,“行,俺不管了,你看今晚上咋办!”说着作势要转身离去。刘村长赶紧一把把他拉住,口气软了下去,“老三!……全村就靠着你了,你看看今晚要置办啥,先和俺说说,俺给你办去。”

  胡老三一听,停下脚步,摸了摸山羊胡,“那……一会再说……”又转头望向那村民,“八斤,在哪见的它?现在是啥样了?”

  八斤手臂上注射的麻醉剂已经发生作用,八斤也终于能开口说话,“在山洞旁见的,我以为天还没黑,它不敢出来的,谁知道……还好它一口就咬下肉来了,咬下就吃,俺也跑得快,没让它舌头碰着俺里面的肉。”

  胡老三抬起手指算了算,小声地嘀咕着,“17号跑的……今天21号……再过几天应该就能收它了……”一回头,看见林伟正要帮八斤缝伤口,一把拦住,“还不能缝!”

  林伟恼火地一把推开他,“再不缝他会失血过多死的!”

  胡老三只是冷冷回了一句,“死了也比被别人打死强!”,又转头望向旁边的一个村民,“看啥看!还不赶快拿糯米去!”那村民一听,赶紧跑去拿糯米。

  刘村长想劝和,嘴皮子动了动,还是没说出话来。

  林伟哼了一声,拿起手术针正要给八斤缝合,八斤也畏惧地躲开,“大夫,你先等一下,先敷上糯米先。”

  什么?敷糯米!林伟愣住了,正想着,那个村民也拿着糯米过来了,胡老三抓起一把,口中念念有词,就要往八斤的伤口上按去,林伟一把拦住,“这样会让伤口引起感染的!”

  “你懂个球!”胡老三一把把林伟推开,把糯米撒在了伤口上,林伟望向刘村长,希望村长能出手制止,刘村长也低着头,没有说话。

  林伟火起,大声骂了一句“愚昧!”收起药箱就往屋里走去,摔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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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过了一会儿,村长才走了过来,求了半天,林伟才把门打开,和他去吃晚饭。吃晚饭的时候林伟也憋着气,一句话不说。刘村长望着他,长长地探出了一口气,“林大夫啊……,在篱坟村,要相信你看到的一切,也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一切……”  

  吃完饭,村长又送林伟回去,一路上只见全村的人家都已经早早关了门,比以往更早,如临大敌一般。胡老三在村口摆了一个桌子当法坛,法坛上摆了两只烧鸡,他摇着驱魂铃又念又唱的,旁边还站着一个村民,拿着一个大锣,他念一便,那村民敲一次。他的身后还站了一排六个村民,个个手中都拿着锄头、镰刀、石锤……

  林伟看了一眼,讥笑了一声,“这是演的哪出啊?”村长低着头不说话,只把林伟送回了住处,一再的交代,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要出门,就是听到有村民来敲门都不要开。林伟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每当到了陌生的地方,人就会不自觉地去适应那的规律和习惯,这也是人能生存于世的一大原因。林伟翻了一会儿书,就觉得阵阵困意袭来,也是因为早上没睡好的关系,想想这样下去,一个月以后自己和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歇的村民还能有什么差别,林伟苦笑了一下,翻身逐渐睡去……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把林伟唤醒,林伟一怔,村长不是说今晚不会有敲门声了吗?不过……这敲门声比昨晚实重了很多,听起来应该是人敲的。

  “谁……谁啊?”林伟壮起胆子问了一句,没人回答,“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还在继续,林伟一顿,怎么和昨晚不太一样,昨晚自己一出声,那敲门声就会停止的,怎么今晚的……难道,真是人敲的……?

  林伟小心地爬起,摸出小手电筒,一开灯正好照见墙上那个无头的仙女,林伟心里一毛,“妈的,明天老子非把这墙壁铲了不可,还有那两个门,大热天的封那么死干什么!”嘀咕了一句,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哎,等等,就来了……”

  林伟走到门边,手还是犹豫了一下,这……村长说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要开门的……去他的!农村人的迷信,自己还当真了!想到这,林伟打开门闩,猛地一把拉开门。

  门外的竟是杜淑娟,一见他开了门,一把钻进屋里,赶紧抢过林伟手中的门闩把门关了。

  “杜……大姐……这是?”虽然心里已经想过百次的荤片段,杜淑娟的主动还是一下把林伟怔住了。

  “没……没啥,俺来问个病,这村晚上不……,所以先关门的好。”电筒的余光把杜淑娟的脸照得一片焉红,闲得愈加有女人味。

  晚上来问什么病,再看看她刚刚的动作,明明是害怕被人发现,毕竟是小寡妇嘛,害羞点。林伟心中早就打起了小九九,也摆出一脸正色,“哦,问病嘛,我先把灯点起来。”

  “不……不用了,我问完就走。”

  “哦,你问吧,什么病啊?”林伟心中暗喜,灯都不点,还说不是来偷欢的。

  “就是就是……”杜淑娟咬了咬下唇,“就是想问问大夫有没有打胎的药……俺……俺一个嫂子有了,想打掉。”

  林伟一顿,“打胎!那得要米非司酮吧,我这里没带,不过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学校。”林伟献着殷勤,又猛地想起了,“对了,几个月了?”

  “大概七个月了。”杜淑娟赶紧答道。

  “啊!不行了,过了49天就不能用药流了,要做人流的,而且……已经七个月了,手术也不好做啊……”林伟摇头说道。

  “人流?要多少钱?”杜淑娟望着林伟,小心地问。

  “手术费一般要500左右,可是要加上检查、针水、医药、床位这些东西杂费的话,怎么也要千来块,再加上你要去市大医院的花费……”林伟絮絮地说着,没注意到杜淑娟的脸已经逐渐变得煞白。

  “这……这手术大夫你会做吗?”杜淑娟想了想又问道。

  林伟苦笑了一声,“我会做也得有条件啊,这里连基本器械都没有,就这么做会出事故的。”

  杜淑娟叹了口气,“晓得了,谢谢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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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害怕地望了一眼林伟屋里那个被钉死的内间,赶紧转身开门,小心地望了望外面,就跑回了自己住的屋。

  “哎……!”林伟小声地起手想叫住她,又停住,自己这是干什么,人家又不是真来偷欢的,自找没趣,自己的思想道德去哪了。假正经地骂了自己一句,林伟关上门,回到床上准备睡觉。  

  不过这一醒就不好睡了,经杜淑娟这么一上门,欲望升了起来却没处发泄,那股原始的欲望更加显得强烈,浑身骚热得难受。不一会儿下腹也难受了起来,可能和今晚在村长家吃饭不开心,囫囵吞枣的关系。林伟只好起身找好草纸,走到门前,又犹豫了一下,大白天说人家“愚昧”,可在这寂静得可怕的黑夜里,谁能真正不“愚昧”?

  村长一再交代过今晚别出门的,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可自己刚刚不是已经开过门了吗,不也一样啥事没有。想到这,林伟点起一根烟,壮了壮胆,开门向外走去。  

  村里的茅厕离林伟住的地方有百来米,这村子今晚太怪了,虽然敲门声确实是没有了,可怎么巷子里连只狗都没有,对了,刚刚自己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个村民把狗和牛都牵到屋里去了,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的会有……

  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林伟一股寒气冒起,回头望去,没人!怎么回事,自己刚才明明听到脚步声的,难道听错了?继续往前走去,一股阴风吹来,带起地上的沙子,刮在脸上像是一双冰手在抚摸着,一种古怪感觉升起,整个村里仿佛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活着,房内的好象都是死人,寂静得可怕。又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似乎正在一步一步向着林伟靠近,林伟停住脚步,猛地又回头望去,还是没人……

  奇怪……,难道自己第一次听错了,第二次还错?忽然想起老人的一种说法: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心中有三盏明灯,回头一下就会灭一盏,等到三盏全灭的时候……

  林伟打了个哆嗦,快步向茅厕走去,又是一阵阴风刮过,林伟忍住没再回头看,这是第三次了,只有一个人在这寂静得可怕的夜里,“无神论”才显得那么无力。林伟几乎是跑着进了茅厕,脚步声凌乱,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一到茅厕林伟就一把关上了门。 

  排泄的快感始终是战胜了恐惧,弗罗伊德说过,排泄原本就是性欲的一种释放。而当一个人恐惧的时候,也是一种兴奋状态,如同作爱时的高潮,排泄正是缓解这兴奋的最嘉良药。林伟处理完肠胃问题,顿时觉得浑身一轻,对黑夜的恐惧也消除了不少,脚步轻盈地准备走回住所。

  就在离自己住的屋子不到十步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林伟举目望去,只见一个黑影正向自己奔来,隐隐能看清那黑影,1.7米的个头,披头散发,看不清脸,穿着一件白色衾衣,衾衣上有一块块大的黑点,跑的步子很奇怪,不像正常人屈着腿跑,反而像军人踏正步,两只腿僵直地一前一后地踏步奔来,两只手也不摇起来保持平衡,叨拉地垂着,但那速度却快得匪夷所思,眨眼间已经离自己不到三十米。

  快到身前,林伟这时候才看清楚,那白衾衣上的根本不是什么黑点,是血点,一个直觉闪过,那是人血!

  黑影身后面追着手拿桃木剑和大锣的胡老三,边追边拿桃木剑敲锣,一眼望见前面的林伟还傻愣着,急忙喊了起来,“娘个腿的,狗日大夫快跑啊!”

  林伟这才如同被惊醒了一般,向着住处跑去,那黑影仿佛也觉察到了前面的他,加快了速度。林伟刚跑进屋里关上门插上门闩,黑影已经追至,两手向着门上猛推了一把,林伟在门后用背死顶着门,竟被这一推震得险些摔倒,门沿的墙灰也被震得落了下来,力量大得可怕。

  那黑影见这一推没有推开门,发出一阵不甘心野兽似的低嚎,猛地它仰起脸,转头向着另一边奔了过去。林伟在屋后听到敲锣声顿时停止,胡老三的声音传出,“糟,它闻到血味了!八斤的伤口……八斤,快锁好门!八斤……”

  一阵锣声伴随着脚步身从门后闪过,不一会儿,只听不远处屋顶瓦片破裂的声音传出,胡老三的悲号也传来,“八斤……八斤……狗日的你把八斤抓走干啥,老子的血不比他的好喝么……?八斤……!”一声接着一声向远处追去……  

  林伟的双脚还在发抖,心已经快跳到嗓子眼,那……那是什么,刚刚的那是僵尸?!可电影里的僵尸不是一蹦一跳的吗,怎么是这么跑的……!八斤……八斤被僵尸……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医学知识呢?人体解剖学、生理学、神经生理学……我……我学医的啊,不仅仅是我,那些当医生的摸过多少尸体,也没发现过有尸体能动啊……!僵尸……那僵尸是什么……?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这个医学院的高才生现在连傻子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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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林伟呆立了一夜,直到天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是一个村民的声音,“林大夫,林大夫,杜寡妇上吊自杀了,就在村口的歪脖树那!”

  “什么!”林伟一把把门打开,向村口跑去…… 

  村口的歪脖树上一条白绫随风飘荡,如断线的风筝,杜淑娟已经被村民从白绫上解下,正躺在地上。林伟一赶到,小心地摆正她的身形,才发现她小腹隆起,已经有孕在身。由于她一直穿着那件大厚衣服遮住,现在一躺在地上曲线顿时显现了出来。林伟一阵懊恼,昨晚她来问的时候自己早就应该发现的,一个寡妇怀了孩子,在村里至死都会遭人唾弃的。

  林伟赶紧俯下身子,开始做人工呼吸和胸外心脏按压复苏术,原本孕妇是不适合作心脏按压的,但为了救人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胡老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山里失魂落魄地走了回来,远远地一见到林伟正在口对口地对着杜淑娟吹气,一阵小跑过来一把推开林伟,“你干啥,给死人送阳气,你还嫌这村子不够乱啊!”

  林伟原本就一阵懊恼和心焦,一阵无名火起,喊了一声,“我在救人!”对着胡老三脸上就是一记勾拳闪电般轮了过去,林伟是学校散打社的社员,这一拳把打得胡老三趴向一边。林伟俯下身子继续做人工呼吸,胡老三爬起,又要上去拦林伟,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到的刘支书一把架住,“不要妨碍林医生救人!”

  胡老三被架得动不了,只是睁着惊恐的大眼睛,喃喃地念着,“初死得阳气,尸毒祸千年……尸毒祸千年……”  

  杜淑娟家的那个傻小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一见杜淑娟躺着,就跑了过来,摇着杜淑娟的手,“淑娟不要睡这……淑娟要哄俺睡,淑娟要和俺一起睡……”闻言大家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

  林伟心中也惋叹,一个寡妇,为了不受村里人的风语,竟情愿和自己家的傻小叔媾合,也不去另寻他嫁。

  一晃眼半个小时已经过去,林伟的努力没有得到一丝回报,最后瘫坐在一旁,喘着粗气,“没……没得救了,确认死亡……”

  那傻子一听到“死”字,吓得跳了起来,“又死人了……又死人了,村长又要把城里郎中的脑袋砍下来了……!又死人了……!”边说边向村外跑去。

  林伟听到这话一顿,这话是什么意思?对了,村长呢?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连刘支书都来了,村长怎么不见人,村长呢……!

  一转头正好望见胡老三那张惊恐的脸,他还在喃喃地念着:“初死得阳气,尸毒祸千年……初死得阳气……尸毒祸千年……!”  

  “村长呢?”林伟向刘支书问道。

  “好象是去乡里开会去了。”刘支书答了一句。

  一旁的胡老三仿佛一下刚回过神来,“快把杜寡妇的尸体烧了,快啊!”

  林伟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回事,哪有刚死就把人烧的,最少都要放三天吧,连头七都没过呢,何况在乡村应该更重视这种丧葬才对。转眼又向杜淑娟的尸体望去,猛地他呆住了,这是……!

  林伟扶起她的脑袋,一条清晰的勒痕,绕脖子一圈,在后脖子的正中交错而过,右侧的勒痕最清晰,勒痕上还带着一条条竖立的奇怪褶皱,这……这根本不是自杀,是有人勒死了她,然后把她吊在树上,造成她自杀的假像。而且当晚她离去的时候还小心往外张望了一下,明明就是怕那个“黑影”的出现,一个人若是有心求死,怎么还会怕死?

  林伟翻开她的眼睑,未见可见白色斑点,颌和颈部还没出现明显尸僵,尸斑也还没出现,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两小时。林伟扶她坐起,果然,后背上有一个明显的脚印!再仔细寻找,她的左肩膀上有一处淤红的指甲印。  

  可以想象,是一个人两手从背后把她按倒在地,而在那时,左手用的力最大,所以留下了这个指甲印;然后一脚踩在她背上,用绳子套住她的脖子,将她勒死;从后脖交错的勒痕上看来,右侧在上,左侧在下,这个人用脖子套住杜淑娟脖子的时候,是用左手在打圈;而绳子是交错的,右侧勒痕明显,正好说明了左手用的力量最大。

  从以上几点看来,凶手习惯用左手,而且左手比右手力量大,是个左撇子。应该是个男的,因为地上挣扎的痕迹不多,只有一个男人才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把制服一个女人。可是那勒痕上的竖立褶皱该怎么解释呢……?对了!刘村长抽烟,拿筷子都是拿左手的……这……

  正想着,胡老三又叫了一句,“还愣着干啥,快把杜寡妇抬去烧了!”村民一向都比较信服他,有几个已经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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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伟一把站起,拦住众人,“不能烧,她的尸体是证据!她不是自杀的,是被别人勒死的!”

  众人闻言一惊,林伟把自己的发现向大家解释了一便,大家都听懂了一点。可胡老三又叫了起来,“甭管她是怎么死的,等她尸变了,俺们都要死在她手上!快抬去烧了!”引得几个村民又走上前来。

  林伟向后一步,护住杜淑娟的尸身,“这不是你们说烧就烧的,这是凶案!是犯罪!如果你们要动手抢去烧的话,我上乡派出所告你们去!”

  法律村民不懂,可“派出所”他们却是晓得的,上前的脚步都停了下来。

  “林医生说的对!这事要查清楚,不能就这么把杜淑娟的尸体烧了!村长去乡里开会了,等他回来再做决定!”毕竟是读过书的人,刘支书也出口同意道。

  别看刘支书平常不说话,可他说的话和村长差不多,因为“文化人”在村里都比较有威望,而且村长很多事都是问过他了去办,所以逐渐在村民的感觉上,刘支书的权利比村长还大。  

  经过一番讨论,胡老三和村民们妥协了下来,同意这事等村长回来后再做决定。完了胡老三又想了想,交代村民,“把自屋的猫都绑好咯!千万别放出来!”村民们听到都赶紧回去抓猫。

  杜淑娟的尸身暂时放在了她家的床上,盖上一条薄衾,由于没什么亲人,就一个傻子,连灵堂都没有设,就在床尾点了一盏长明灯,由胡老三看管着。  

  刘支书陪着林伟走回村里,正好路过八斤家,门口敞开着,房屋顶上漏了个大洞,往里面望去,桌子被碰翻了,床上都是血。林伟一下呆住了,转头望向刘支书,“这……这……”

  刘支书点了点头,“林医生,知道为什么这村的名字叫篱坟村吗?”

  “篱坟,我现在知道了,离坟,从坟墓里走出来的不再是人,是……僵尸!”

  “是的,在我们村里,我们叫它‘走影’,也就是外面所称的僵尸。”

  “走影……!”林伟猛然想起在《子不语》和《阅微草堂记》中有过记载,僵尸还有三种别名:移尸、走影、走尸,而在《子不语》中还将僵尸分为八种:紫僵、白僵、绿僵、毛僵、飞僵、游尸、伏尸、不化骨。

  “它是怎么产生的,这……这传说里的东西怎么可能存在世上?”林伟惊讶道。

  刘支书长叹一声,“在这之前,我们怕你害怕,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些,现在已经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其实说真的,我们也不知道它是怎么产生的,这村子偶尔就会有死尸变成走影,所以我们这的习俗是,尸身三天内一定要下葬。”

  刘支书顿了顿,“这次的这个走影是生前叫王金贵的一个村民,病死的,谁都没想到他第二天就尸变了。不过……,走影在一般过了七八天以后,就会变回死尸,村民要是在山上发现了,可以直接扛回来烧掉……”

  “那像什么千年僵尸,百年僵尸究竟有没有?”

  “不知道,反正我在村里没见过能活那么久的……”

  “对了,为什么昨晚我见到的僵尸是笔直腿跑的,不是跳着走的,电影里不都是一蹦一跳的吗?手还伸的笔直的。”

  “刚开始前几天确实是跳着走的,但过了几天之后,它们就能笔直着腿跑了。而且速度极快,力量也大得惊人,有些薄一点的门,它能一掌打穿,所以村里的房门都是用最结实的木料做的。但始终防不胜防,像这种瓦砾屋顶……村里人都没有钱买水泥来灌平顶房,只能尽量把墙修高修厚,防止它爬上去,没想到八斤家……。唉……其实,村里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林伟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人在死后2个小时,开始在颈、颌、四肢出现尸僵,10个小时之后,尸僵发展到全身到直至达到最强,但24小时之后,尸僵将逐渐开始缓解,48小时之后,下肢的尸僵也开始缓解。这样看来的话,僵尸从跳到跑也是符合尸体的变化规律的,从生理和解剖学的角度也能说得通,可……它是怎么动起来的呢?这……这根本不可能啊! 

  等了一天,刘村长始终还是没有回来,白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可怕的黑夜又再度来临,林伟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早早地就关好了门。

  当夜幕来临,人的想象力也会随着提升,和所有恐怖相关联的东西都会在人脑海里一一呈现。白天时候的慷慨激昂,大义凛然早已不再,林伟缩在床上,竖起耳朵倾听着屋外的一切响动,抬起眼睛望着屋顶的瓦砾,也许……在什么时候,瓦砾会碎开,一具绿毛僵尸从上面落下……

  既然僵尸是存在的,那鬼……是不是也……

  刘村长什么还不回来,刘村长是左撇子,凶手也是左撇子…杜淑娟死的时候,刘村长也正好失踪……这……

  为什么让我来这实习……为什么让我住这……杜淑娟那晚临走时畏惧地望了一眼这屋子的内间……内间里有什么,那天我问刘村长的时候,他也是支吾其辞……内间里究竟有什么……想到这,林伟翻身坐起。

  人是一种不安分的动物,当恐惧遇上好奇的时候,就会化成一种奇妙的情绪,既害怕自己恐惧的东西出现,潜意识里却又期盼着它的出现,甚至有时候还会无意识地将这种期盼付诸行动,不过这些行动往往会害了自己。

  林伟就是这种人,他打开电筒向内间门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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