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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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独钓寒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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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先把JS生涯的首尾叙述清楚吧,然后我再慢慢的,如蚕儿吐丝慢刀割肉般,把中间的故事一点点叙述出来。 高考前,我打着反抗应试教育的旗号,疲塌不堪地在学校里混着。父亲对我极度失望,居然四处向人宣称,只要我考上农校,他就要到我家祖坟上去烧香,以感谢先人们的佑福。农校之前是一所破中专,随着教育的膨胀,中专没人读了.于是,牌子一换,摇身一舞,农校就成大专了。 我父亲就是农校出来的。他当年其实是想考北京大学哲学系。据他自己说是发挥失常,所以就没考上北大,而是考到农校来了,学的是农机专业。 我高考的时候也发挥失常,让父亲失望了,我没有能去农校学农机,而是去了一所牛X烘烘的重点大学读法律,因为我的成绩高出了重点线50多分。这就是哲学上的否定之否定等同于肯定。 进大学后,我经常去旁边的师范大学找钉哥玩。钉哥是我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因为脑子不大好使,所以老师特封他以“钉哥”的尊号。他家颇有实力,高考后就买到师大来读酒店管理。 有一天,我在去师大的路上,无意中瞥见钉哥的女朋友和一个高大的男孩在路边一个暧昧的茶座里“礼尚往来”——你摸我一下我摸你一下。我立即就打了个电话给钉哥,告之地点与人物,要他速速前来法办。我则蹲在一旁等候。钉哥这人头脑简单于是就容易冲动,三两句话不对头就和那男孩干起来了。钉哥除开脾气大外,其他什么都小,连那玩意都小---和他并排嘘嘘时无意中瞥见的,别说我BT哦---很明显不是那男孩的对手,他像只小爬虫一样,一次次被男孩扔在地上甩在花坛里抛在树上。我怕钉哥吃大亏,冲上前去飞起一脚就踹在了那孙子的后背上,
那孙子立仆。没等那孙子晃过神来,我摁着他的脑袋就往茶馆外的空调压缩机上撞。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必多说,压缩机都瘪了一圈,上面布满班驳的血痕。 1天后,学工办就找我谈话了,说我居然趁着西风在校外斗殴,欲使生灵涂炭,江湖破裂,万物变性,红旗褪色云云。行为之恶劣程度,乃我校千余年来之状元。 最后我被开除了,不是什么保留学籍,留校察看,而是直接卷铺盖走人。每个教学楼的门口都贴上了对我的处罚告示。一个个红色的公章在炫耀着它们的威力。 请允许我用一种轻松调侃的笔调来叙述被开除这件事,这样我能抑制住心情来表述.当时真是痛苦无比。父母带着钱就张罗着保我,但这事
已经捅到校长那去了,任何举措都无济于事。我不想哭哭啼啼地忏悔什么,虽然我知道这是我一辈子的耻辱.但,对于我而言,这已经是沉没成本。既然是沉没成本,管它作甚! 母亲问我,准备怎么办?我说,我先出去找份工作吧。我知道母亲的意思,如果我这样回家窝着,他们会淹死在别人的唾沫里和幸灾乐祸的眼光里. 父亲哆嗦着问我要多少钱。我咬咬牙,说1000块就够了。父亲说1000块肯定不够,拿了5000给我。我想了一想,从里面拿出了1500,其他的又退回给父亲了。 我们一家人在江边的一家饭店里吃了一锅鱼。然后父母回家,我带着东西直接去了火车站。坐在公车上的时候,隔着老远看见了父母矮小的身影还在那踟躇,第一次有了揪心的感觉。我发誓要混出个样子。不过,我从小到大发的誓言,一个都没能实现,这一次,也渐渐忘却于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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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の影 影の海 風の海 迷宮の岸 黄昏の岸 暁の天 風の万里 黎明の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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