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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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單車,在草原上飛快的穿行,大口的呼吸,拼命的往山頂奔去;心跳壓抑著我的疲憊,好讓我的眼睛安靜的——追光。 光綫是個頑皮的孩子,若在院子里,她便是一個魔術師,利用一切遮擋和縫隙來表演。我總是陶醉于其中,將手掌放在明暗之間,一黑一白,一冷一暖,漸漸變幻;若在草原上,她便是個不停跳舞的小調皮,她的舞鞋上沾著顔料,隨著舞蹈,草原變成了畫布,畫布又將是她的舞臺。我只靜靜的躲在陰影裏面看,沒有語言,直到這舞蹈的謝幕,雪山巨大的陰影開始上演一出默劇前,我再靜靜的離開。 時、光既如此,縦我存在的開始,就縦不像陌生人一樣,闖入我的生活。因此當我注意到她時候,我分不清她是一個靜靜陪伴我的朋友,還是將我刻畫、將我指引的我的內心。就好像我在相機后、大山間,也總分不清,我拍的是我澎湃的心跳,還是面前舞蹈的光影女孩。 追光——她也將我變成了一道光綫,我的眼睛好像她的舞鞋,在草原在大地上肆意的找尋我的顔料,我的畫板,目光輕輕的掠過草地山川,記錄下一個個美麗的場景,卻并不像一個侵略者一樣,真的奪走這一切。 追光——我也許就是一道光,這道光沒有照耀在城市之中,成爲一種情調的附屬品,而是安靜的照在了一個人烟罕至,但色彩斑斕的山川之間。這光也許永不被人知曉,但他確實曾經照耀過,燦爛過,舞蹈過,對于光來說,死而無憾。 追光——不知道是光將我置于虛無,還是我將她變成夢幻。 今生今世,我能作的僅有——追光——外面的這個,或者,裏面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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