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在远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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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夜幕下，那河边的情色小巷---------
作者：梦在远方
中国的文人，向以孤傲清高目中无人为名，以酸里巴叽无病呻吟闻世。或似郭沫若之类，以媚骨毕现攀附权贵为生，或似孔乙己之流，以不合时势穷困潦倒终极。另有一个显著的特点是，以寻花问柳风流倜傥为荣。举凡文人，任你周旋于勾栏酒肆之间，悠游于青楼红妆之中，无人以之为耻。唐代大诗人杜牧有诗曰自己，“十年一觉杨州梦，赢得青楼薄悻名” ，自信自豪自得之态跃然纸上。文人移步花丛是雅举，若是有名文人，后人还为此津津乐道呢。文人自己也不避嫌，呼朋唤友雕楼画舫倚红拥翠直言吃“花酒”，万一有误是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看文人多潇洒！不过若真如此，老梦觉得代价似乎有点大了。前个时期坊间流传本邑某著名文人以此有染而离世，想想有点可惜。
老梦不是文人，我说过我写的《域内域外万花筒》系列文章是我的开山门之作。为何有兴趣写本文？一是走南闯北颇久颇广，确实有景可描，有话可说，有情可抒，有事可吹。二是乱嚼嚼瞎喷喷，以博新朋旧友一笑一骂而已。三是恐岁月虚长，往事不忆，留一点文字资料，待日后躺在太阳底下破藤椅里自忆自娱自乐悠然自得罢了。第四点我不写出来，只是肚里自知。堆砌一些破破烂烂的文字，是否就能算文章？就能算文人？也就有名至实归的好处，有机会也就能名正言顺风流它一回！私下听说万一不慎捉到派出所只要一说是文人，最好有什么作协证之类一晃，人家低头哈腰礼送出门，还直呼对不起对不起呢。哈哈，朋友们，这一点可实实在在不能告诉我老婆啊！
在荷兰，在阿姆斯特丹，夜幕下，我来到了河边的情色小巷。
这就是闻名世界的阿姆斯特丹红灯区，紧邻唐人街，一条运河在尽头缓缓流动，红灯绿焰辉映下涌动着波光鳞鳞的色泽。河边树影婆娑，时有被行人惊起的小鸟雀起。紧靠运河的是一条不宽的马路，马路这边，就是一条条三四米宽度的小巷了，条条小巷和运河成丁字型。这条条小巷，就是涌动着人欲肉流的红灯区，成了情色小巷。
这小巷里，就安坐着许许多多现在称之谓性工作者的妓。妓者，本意是有唱歌跳舞才能的女性，以前所谓宫廷艺妓，就是此类人也，即现在唱歌跳舞的女演员，是低人一等的。解放前我们这里是谓戏子，属于下三流之列，是社会底层人物。当然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了，社会地位经济地位统统大提高。特别是歌星什么的，唱唱歌能唱到什么将军什么副军级的，一首歌抵老梦风里雨里辛苦劳作一年。名气大的一开口，够我老梦寒霜夏雨青丝白发奔走一世！妓后来慢慢转变意思，和演员分道扬镳，成了性工作者的专有名词，一般和娼连在一起，称为娼妓，俗称鸡。
我慢慢走进了夜幕下的情色小巷。
小巷里路灯昏暗，两边是二三层的楼房，底层全是一排排三四米宽的门面房。都前后一分为二，前半间是红灯朦胧的直落地面的玻璃大橱窗，傍边一扇窄窄的小门，是促销场所。后半间是一只小房间，有床沙发什么的，是工作场所。每个橱窗里均有一个妙令女郎或端坐在高脚椅上，或斜倚在橱窗玻璃上，或翘起二郎腿坐在椅子里。对路过的潜在顾客打着飞吻，或做着各种不同的姿势，吸引路人的眼光。她们在卖弄风骚，在苦心勾引，在展示，在促销。这些女郎，有白人，有黑人，也有东方黄种人。不过以白人为多，据说白人很多来自东欧波兰等国。黑人当然来自非洲。黄种人呢，来自越南印度等，听说也有中国的。
我在情色小巷里慢慢踱步。
好奇心吊起我东张西望，溜头伸颈。一个橱窗里的白人女郎直朝我招手，我信步过去，贴着玻璃和她比划着。她走到傍边把小门拉开，做个请我入内的姿势，哈哈，你想我老梦乡下土包子一个，何曾见过此种架势，大腿在簌簌发抖，那里还走得动？连忙使紧摇手，口中NONO不停。女郎探出上身，伸手向我，我赶紧后退，惊出一身冷汗！那她为何不跨出门来拉我呢？原来有营业规则，只能在内使尽招数促销，不能出门。若出门外，好比我们这里小店货架摆到人行道上，城管大人要来查处的。隔着玻璃，我就不进去，也不敢进去。我在细细观察，这是一个凹面翘嘴的女郎，瘦骨嶙峋，嘴唇血红，金发稀疏，谓之骨感美女呢，难看死了。傍边有她的商品情况简介，我细细揣摩，应该叫尼娜或丽娜什么的，23岁，性经历六年了，性经验丰富，三围倒是不错，明码标价100欧元。呵呵，不贵嘛，听人说最便宜的只要25欧元，当然我不知道是否是门票性质，真为你服务了，小费恐是逃不掉的。打着手势和尼娜告别，她似有恋恋不舍万分遗撼之情呢。
我继续游荡在情色小巷。
我看到一个大胡子的白人开门进入一间店内，我连忙贴了上去，在玻璃窗外看着他们。呵，这是一个正当妙令的北欧少女，金黄色的头发，雪白的肌肤，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凹凸有致的身材，长而微曲的睫毛，一频一笑之间，无不透漏着青春少女迷人的气息，看来是一个入门不久的新秀。主顾之间在屋里谈笑着，我听不大到，也听不懂，只在窗外隔着玻璃傻傻地看着。一会儿，女郎起身倒了一杯什么饮料给客人，后走到橱窗玻璃前，朝我嫣然一笑，直笑得我浑身酥麻，双腿发软。女郎接着朝我红唇微启，咕噜一句。伸手把落地大窗帘轻轻拉上，遮得严严实实。这就是宣告，正在营业，请勿打扰！这回是我有点恋恋不舍万分遗撼之情了。我在盘算，女郎咕噜一句，对我说了什么？我估计一定是对不起，你迟到了，或是对不起，请在外稍候！呵呵！别异想天开了，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走吧！
我还是在情色小巷里漫步。
一个混身墨黑，只有牙齿雪白，头发卷曲的黑人女郎端坐在那里，灯光照在她的身上，有似夜晚灯光照在教室的黑板上，发出一种闪闪的光泽，活脱脱一个古巴排球名将路易斯。呵，这样强悍有点恐怖的黑人，也有市场？嘿，这就是我孤陋寡闻了，市场销路挺好呢。欧洲人挺喜欢这样的黑人小姐，据说黑人皮肤滑爽，是所有人种中最细腻的，而且性能力强，爽！况不同人种，自有另类滋味。想想也是对的，听说我们这里高档大饭店，几千上万的酒席上，也会端出一盘蒸番瓜烘山芋之类土得不能再土的土菜，官们款们直呼好吃好吃，是否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这一条情色小巷终于到头，我又拐进傍边的一条。
这一大片红灯高照的区域，据说共有180个官方许可领了营业执照的性商业机构，共有2000多名性工作者。她们也是劳动人民，也交税，凭自己劳动吃饭，也是第三产业从业人员，有自己的工会，为阿姆斯特丹吸引来无数的外国游客，老梦我不远万里来此，难道没有其中的因素？她们每年为政府贡献十几亿的鸡的屁，好几亿的税收，为社会发展社会安定作出了不可替代的贡献，真是功不可没！
在规范的市场上规范地营业，有质检部门定期对商品进行质量检验，发给商品安全合格证，保证没有三聚氰胺，她们卖的是纯天然绿色的放心肉！有安全部门保障安全，主顾双方都用不着提心吊胆。若有拎了肉不付钱的主顾，一只电话一分钟内警察就会到场。若是付了款吃不到肉或对肉不满意，可致电12315进行投诉呢。这样的市场真叫人放心！
老梦又要瞎想了，我们这里的肉市场，乱着呢。没有工商监管的正规市场，政府明令禁止，可暗底里呢，富丽堂皇的五星级酒店，灯光摇曳的娱乐中心，水雾迷蒙的洗浴场所，甚或路边破破落落的洗头小店，都在卖，无证经营，良莠不分，造成了许多社会问题。老梦斗胆进言一句，什么什么的长官们，要不要到阿姆斯特丹考察一下，亲身感受一回，学学人家的先进经验，保证受益非浅！呵呵！
这里的情色小巷都一样，灯光迷离，朦朦胧胧。二千多从业者，就意味着有二千多间营业厅。我看不过来了，我疾步快走了。我想看看有没有中国人的，咱来一个万里之外异国他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看到了马来人种，印度人种，阿拉伯人种，就是不见东亚人种。
我继续在情色小巷里奔走，我在寻觅。
终于，一张中国人的脸呈现在我面前，中国广东海南一带南方人的脸。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浅浅地笑盈盈地坐在高凳上，百分之九十九露在外面的皮肤微黄带点黝黑。看到同种的人，我和她心中都有一种亲切的认同感。她微开小门，和我隔着二三米对望着，你是那里人？我用国人应该能听懂的常熟普通话问她。她一脸茫然。CHINA？她摇头。唉，不是中国人，看来是越南或东南亚什么国人了，我扫兴而去。逛了两条情色小巷，未见一个老乡，眼里没有汪汪，今天想想有点遗撼。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要集合回宾馆了。我回到运河边的小树下，导游在那里等我们。看到我，导游说，老梦，怎么样？感觉新鲜吧？有没有进屋和她们聊聊摸摸什么的？什么？！可以进屋聊聊甚或摸摸？怎么不可以呢，你到超市买东西难道人在外面？！唉！你这个贼坯，为什么不早说！我直埋怨导游。原来这就是我们国内的鲜肉市场啊，到农贸市场肉摊上买肉，不是可以拿起来捏捏，凑近闻闻，掂掂肉的斤两，估估肉的好坏，和摊主谈谈价钱，只是不能试吃罢了。看我此文的朋友们，下回你若去，千万不要象老梦一样错失机遇，遗撼千古哪！
夜幕下，那河边的情色小巷还在闪烁着明明灭灭朦朦胧胧的暖色光焰，周遭来来往往走走停停的人流还在涌动，一叶扁舟悄悄划过，细浪轻拍河岸，似在吟唱一曲亘古不变的艳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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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山玩水遨游风花雪月，
闲情逸趣笑谈人生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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