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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旅游,每到心情不好或是心情很美妙的时候,就和几个很好的朋友相约,出去看看山水,呼吸呼吸久违了的新鲜空气。 严格的讲,我们不算什么旅游,每次总是大包小包地扛着吃的穿的住的,扛着累的走不动的孩子,扛着满身从城市的喧嚣带来的疲惫,在更需要精力和勇气的地方让自己成为一张完完全全的鲁缟…… 孩子们的快乐总是更多。很容易地放弃了动画片的诱惑,放弃了茶几上的水果,也放弃了柜子里的巧克力和饼干;不用学习,不用做总是做不完的作业;从一上车就沉浸在对未知天地的喜悦中,然后是满山遍野的跑而不用担心数不清的车轮和刺耳的喇叭声;累了就地一躺,饿了用脏得不能再脏的小手抢从来都不喜欢吃的面包;可以对着旷野对着稻田对着山那边和自己一样的孩子高声喊叫…… 大人们只有在孩子酣睡后的夜晚才能静静品味快乐。在农家的小院摆上从各自家中带来的熏鱼、冷吃兔、麻辣泥鳅,摆上刚刚烧烤出的羊肉、鸽子肉、香肠,围坐一圈,男的也好女的也罢,左手都是一瓶啤酒,右手都是一双筷子,每人嘴里都不断飘溢着香味,或共同争辩,或窃窃私语……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有的困了就先撤退,有的醉了就先靠在长椅上借朦胧的月光打发着酒气,有的双双溜到夜里鸳梦重温,有的一个人唱着歌用黑夜给他的眼睛摇摇晃晃地在农舍的四周找寻着光明。我也醉了,不是因为肚子里翻滚的七、八瓶酒,倒是陶醉在月上枝头的宁静和连我在内的这副似乎只有毕加索才可以领会的景致里。 原野如歌,阡陌如歌,在如歌的行板中,我竟忘记了伤痛,忘记了远行的冲动。就在那一刻,我居然在心里哼起了儿时的歌谣:小松树,快长大,绿树叶,发新芽,阳光雨露哺育我们,快快长大快快长大……那种感受真的无法描绘,只是好象回到三十年前,饿极了便抓一把麦苗当成韭菜放在嘴里,哭;感觉自己在母亲温柔的背上摇晃…… 我就是在那种恍若漂浮的感受里,最后一个人喝着我最后的啤酒,直到在晨雾缭绕的长椅上入梦,直到清脆的鸡鸣伴着我沉重的鼾声。 最多算打了一个盹,所有睡意浓浓的人都被美美地休息了一整夜,又恢复活力的孩子们的吵闹声惊醒,洗脸的洗脸,刷牙的刷牙,只是见面都不约而同地张开大得不可以再大的嘴巴,用一个又一个呵欠替代平日里文质彬彬的问好和微笑。 上班总不想吃早饭的,即便是鸡蛋、牛奶也没胃口,可在经历了一夜痴心,一夜梦幻,在清新谊人、绿色满目的郊外,面对井水熬出的诱人的稀饭和一个很大很大的碗里精致的、颜色鲜艳的女儿菜(咸菜),不吃仿佛成了一种罪过。 早饭后男人重又聚集在周公身边,女人们则带孩子们出去看花看风景,看长在树上的釉子,然后和主人讨价还价,买回一大堆,一边甜甜的吃着,一边又叽叽喳喳批评刚买的2元钱一个的釉子又贵又不好吃…… 中午饱餐了一顿老腊肉和泉水豆花后,挤上中巴车,在心满意足和疲惫不堪中回到家,结束了生活里的一段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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