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 |
 |
 |
 |
发帖:900 |
等级:版主 |
积分:1010 |
注册:2006/2/7 |
|
大风刮过山岗 亚丁一日
走在路上,放声歌唱,大风刮过山岗,上面是无边的天空。——海子。
晨起,一伙人一字排开面对雪山洗脸漱口,收拾完毕朝雪山的方向出发。 出发之前所有姑娘都在往脸上搽防晒霜。这里的阳光烈得像刀刮一样,一不小心就会把皮肤割伤。每次抹防晒霜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哼哼一首儿歌: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更漂亮……想像自己将超强可搽洗防水墙漆往脸上刷,直到顶着一脸白墙漆出门,心里才塌实。 骑马进山,山谷底行走,抬头就是3坐形态不同的雪山。牵马的藏民用蹩脚的汉语说“你们的运气很好的,前些天都没有见到雪山,今天天气很好,三坐雪山都露了头。 雪山脚下是连成片的松木,这里还是春天,松针刚长出来,嫩绿的。松木下是荆棘类灌木丛,高山植物的叶片都是小而稀疏的,仿佛一阵清风就可以把他们吹跑。灌木林里有大片大片的高山杜鹃,整座山变得五颜六色。再往下,是连大片柔软的高山草甸,雪山上融化的雪水一路奔流下来,清澈的溪流在草甸上划出圆润的弧线。溪水边长了低矮的灌木,还有那些饮水吃草的小马驹,像是被精心设计过,恰到好处的分布在小溪的周围。 以前看《芥子园画谱》,总是纳闷哪来那么多形态各异的花鸟植物呢,在山里走,才发现画中植物都是有案可依有据可考。忽然就钦佩起旧时候的画师来,那些花鸟虫鱼,真的就栩栩如生。只是眼前的画是彩色的,书里的画是水墨的。
一行6人进山,队伍里唯一的壮丁被分配了一匹小马,那马的个头还没有人的个头大。人一骑上去,小马就不走了,“呜呜——”直叫,小马心想:怎么这么倒霉呀,驮了个这么重的!在马夫的连哄带骗下,小马不听使唤的上路了。估计此次进山,会在它幼小的心灵里造成深深的伤害。一队人马在山涧里穿行,路边时时有野花的香气散发出来,有时在林子的树阴下,有时裸露在阳光中,幽明交替。 一路上所有迎面而来的人,无论是藏民还是游客,他们都会友好的朝你微笑,挥手,用带着各地口音的普通话向你问候。你也会投桃报李的朝对方微笑。这里的笑很简单,没有假笑,讪笑,皮笑肉不笑。 下了马,有一大段路才能够进山看到传说中的五色海,碧塔海。向导说要走3小时才能够到。这可是在海拔4000以上走3小时呀!同行有两人立马放弃,其余4个决定挑战高海。 向导是当地的马夫,简直是健步如飞。走了一段,我与另外一同伴就决定不走了,喘的厉害。剩下两人继续进山。 那个传说中美不胜收的海子,看不了,也不觉得有多大遗憾。《世说新语》里大概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人在夜里突然想去见他的一个朋友。便在夜里起身,连夜划船去朋友家。等到快要天亮的时候,他走到了朋友家门前,就在准备敲门的当下,突然又不想见了,于是又高高兴兴的回家。兴之所至,欣然而往;兴之索然,欣然而归。(姑娘近来年老色衰,连记忆力也大不如前,如若典出有错,还望看官海涵。)
离和马夫约定的回程还早,就找了一大片草地躺下来,地为席天为被,睡觉。抬头就是3坐雪山,白云变幻着花样围绕在雪山周围。雪山融化的水汇集成洁白汹涌的瀑布,轰轰——隆隆咆哮着冲下山来。大风刮过高岗,大风刮过树木,大风刮过草地,大风刮过牛羊,大风在耳边呼啦——呼啦的不停吹。偶尔有不怕人的小牦牛会走近过来吃草,吃得高兴了就哞——哞的叫。间或路过当地的藏民,叽里呱啦的藏语由远而近,他们好心的用不大流利的汉语问:还好吗?把脸上遮挡阳光的帽子拨开,连声说还好还好。他们的声音,又渐渐的远了……在草地上醒了又睡,睡了又醒,这个清净的世界,我能听到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 回程,6个人只有一个人上山看到海子,其他人都半途而废了。唯一一个上到雪山半山腰的姑娘不仅看到了据说非常非常漂亮的海子,还和向导一起喝了圣湖的水(但这让她第二天剧烈的肠胃发炎,此处不提倡),和挖虫草的藏民一起亲自挖到了虫草,还看到了半山腰上的局部雪崩现场…… 爬上山的妹妹叫琪琪,昆明人,从小就生活在海拔1800的地方,心跳是每分钟60,从小爱好跑步等户外活动……所以啊,对于我这样体重只有84斤,从来不运动,最大业余爱好就是昏睡,那样的美丽风光,基本上是和我无缘的。 离开亚丁,我回头看着3座雪山想:多么冰凉美味的大冰淇淋呀,巧克力味儿的,草莓味儿的,菠萝味儿的……
小痴 于6月5日 (怎么觉得像是写小学生作文哪:)
|
|

菜刀,大师欧冶子所铸。当是时,世有宝剑者十,曰:湛卢、巨阙、胜邪、鱼肠、纯钧、龙渊、泰阿、工布、干将、莫邪,皆得以扬名于诸侯之间,流芳于丹青之上。菜刀伴庖丁解牛十有九载,大隐于市,后十剑者均下落不明,唯菜刀保存至今,虽解牛无数,然刀刃犹若新发於刑,寒光射于牛斗之间。菜刀虽流于闹市厨房,然常发壮士之怒,是怒也,可谓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树挡剥皮,雁过拔毛,即使跳蚤跃过,亦需留下细腿一条……噫吁兮,壮哉,菜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