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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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背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写游记。阳光从侧面照过来,很明亮,很直接。一抬眼,就可以看见苍茫的岗仁波齐。 几经周折来到这个传说中释迦牟尼曾经宏法的须弥山脚,想象千年前盛大的佛音。这里还是印度教里显婆神的殿堂,叫喀拉斯,是主宰世间一切的中心。这里还是亚洲4大河流的发源地,狮泉河是印度河的上游;象泉河流入印度成为萨特累季河;马泉河是雅努藏布江的源头,流入印度与恒河相汇;孔雀河则是恒河支流的上游。 在这里,时空不再是孤立的点线,而是那么的纵横交错,相互瓜葛。
第二日 让暴风雪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和小尤睡的石头房子,30元一个人,密闭的,石头砌的通铺,满是牛粪味,半夜还来了个喝得酩酊大醉的藏族男人,呼哧呼哧的睡下。 小尤一夜头疼,我一夜被臭气熏得头疼。早上嘎嘎叫了3次,都没有起来,不是没睡醒,而是根本一夜没睡。小尤一起床就吐得死去活来的,为了保存体力,她又回牛棚里躺下。我起床叫小吕,他住的帐篷,空气虽然不错,但他头疼得都快晕死过去了。我死拉活拽把他叫起床时已经是12点了。一起吃了早餐,准备上路。 嘎嘎说,第二天是翻山,最辛苦的一天,人家都是早上六点出发的,我们这样晚,怕是赶不到住处了。我们坚持要赶路。 我们几个体力都弱,我担心大家速度太慢,天黑前走不到住处就惨了。于是我走前面,即使是翻5600的山,我也维持了一个比较快的速度。嘎嘎说,你们要么就是不起,起了就走得飞快,我都赶不上你们了。 天知道,我的每一步都是举步维艰。在那一刻,维有相信意志的力量。我本是体能很不好的人,平时在家的最大爱好就是睡觉和躺着看书,什么体育活动也不参加。但有时候意志的力量是很强大的,当你别无它路可走的时候,只有咬着牙挺过去。 嘎嘎说翻过丫口就是下破了,丫口是传说中的死亡谷,很多经过的人都要把衣服脱了丢在这里,象征经历一次死亡的轮回。顶着剧烈的头疼到了丢满衣服的地方,一下子兴奋起来,拍照片,想着自己丢什么好。虽然大家都累得快没气了,但理智还是有的。小吕想了想说,我这羽绒衣两千多呢,你能丢,我这冲锋衣更不能丢,反正身上的东西都贵,便宜的就只有袜子,丢袜子吧。于是我们统统拣了自己身上最便宜的东西丢下,我和小吕都是丢的袜子,小尤没有袜子可丢,丢了保暖内衣。然后各自很行为艺术的在自己丢的东西面前拍照。等我们折腾了半天,一边休息的嘎嘎慢悠悠的说了,离死亡谷还远呢,前面才是真正丢衣服的地方。我们三简直差点当场晕死过去。丢错了衣服事小,想着还要爬山,腿立刻打哆嗦。 继续往前,原本艳阳的天气忽然开始变坏。没爬了几步,就看见近处雪山上乌云密布,雷声隆隆的追过来了。绿豆大的冰雹从天而降,落在冲锋衣上筚筚拨拨响,像是炒开了的豌豆。大风夹着冰雹打在脸上,像被小石头砸一样疼。气温越来越低,露在外面的脸已经冻木了。冰雹渐渐下成雪,大片大片的落下来沾在身上,化成冰水。我只穿了冲锋衣,想着下了珠峰不会有恶劣的天气冲锋裤便邮寄回去了。没有冲锋裤,一条棉布裤子是无法抵御寒风和冰雪的。裤子全湿了,腿冻得都觉得不像是自己的腿在走路。 缺氧,5600的海拔,爬山,逆风,大雪,感冒……空气里只有大口大口喘粗气的声音和缓慢得不能够再缓慢的脚步声。脸上满是雪化成的水,冰得脸都麻了,我舔了舔,咸的,是鼻涕。甚至连搽鼻涕的多余力气都没有了,我们已经尽了全力在走,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够死在这里。每年这里都会死7,8个人,都是转山的,死了的人要么就地火化了,要么背回去。脑袋里想着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 费尽力气下到山脚,当我们几个人踩在山脚的冰川上的时候,竟然激动得互相拥抱起来。真的是同生共死啊!嘎嘎说,你们运气好呢,这里一个夏天就最多有两天下雪,好人才能够遇见呢!听他这么说,我忽然开心得大笑起来,笑得鼻涕泡泡都冒出来了。 住进帐篷,和当地的人一起用牛粪火烤干湿透了的裤子。把身体烤暖和了,开始煮起吃的来,当暖暖的虾米海带汤下肚的时候,居然觉得这是喝过最好喝的海鲜汤,那个美呀!
小痴 于塔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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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刀,大师欧冶子所铸。当是时,世有宝剑者十,曰:湛卢、巨阙、胜邪、鱼肠、纯钧、龙渊、泰阿、工布、干将、莫邪,皆得以扬名于诸侯之间,流芳于丹青之上。菜刀伴庖丁解牛十有九载,大隐于市,后十剑者均下落不明,唯菜刀保存至今,虽解牛无数,然刀刃犹若新发於刑,寒光射于牛斗之间。菜刀虽流于闹市厨房,然常发壮士之怒,是怒也,可谓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树挡剥皮,雁过拔毛,即使跳蚤跃过,亦需留下细腿一条……噫吁兮,壮哉,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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