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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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墨脱路上的烟雨是迷蒙的,而拉萨的天空是透亮的,此为佛光普照?仿佛要透视人的心灵。 摄影:大个子
179.波密通往拉萨的路上撒满灿烂的阳光,天水澄清一色,而我的心却陷入困惑。因为大个子说该算总帐了。 从派乡开始,我们约定全部费用统一由我一人支付,走出墨脱再AA制。
墨脱路,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徒步,平日里对AA制分担费用虽然已经不陌生,但对于已经相依相携走过生死路的人,却要在分手之际清算费用,我却感到万分的尴尬。 我说:“不算了好不好?反正你自己也知道,根本没花几个钱。”
他严正地说:“不行,AA制是驴子的规矩,当初怎么说的就怎么办。”
我说:“你已经行走了近2个月了,所带的费用应该也耗费差不多了吧,况且还要走新藏线,路上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只当我支援你了不好吗?我在拉萨还留了一部分银两,在我返京前也都留给你路上用。”
他却说:“你是看我穷怎的?一个大男人怎能花你的钱?我有银行卡”
唉!看来我的善意伤了这个大男人的自尊。 当我翻开每天的记录,一笔笔累计那枯燥的数字时,却如同一步步倒退着我们的距离,所谓咫尺天涯。 “全程费用1470元。”
他说:“每人750元。” 当我从他手里接过那叠纸币时,难以按捺的泪水盈满了眼眶,我强忍着不使其低落下来。我没敢正视他,接过钱转身进了卫生间,用冷水浸湿毛巾敷住眼睛。 终究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回到房间时,看见他正呆呆坐在床头叹气。
我若无其事地问:“叹啥气?”
他说:“习惯嘛,叹口气心里舒服。”
我问:“习惯?那在墨脱路上怎没听你叹过一次?”
他说:“你不刨根问底不行吗?”
沉默。
但我按捺不住还是想哭,便大胆地直视着他问:“分手后你会想我吗?”
他起身轻轻拉过我的手,说:“会的。”
我再一次靠在他的胸前,问:“那你觉得我会想你吗?”
他说:“会的。” 我再也按捺不住的泪水扑簌簌滴落,他为什么如此地肯定我会再想念他?
当我明显感觉到几滴泪水顺着我的额头滚到脸颊时,他却依然坚定地命令我:“不许哭。”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见到大男人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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