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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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如同聊斋里的世界,我总觉得这样的环境应该诞生狐仙,后来大个子说我就是墨脱路上的狐仙,走路脚不点地一点声响都没有,他一直害怕我走在他后面。
151、烟如水,水似烟
152.路向密林雾海深处延伸,林带已经变成针叶阔叶混杂,但不知这些高大的树木因何变成了桅杆.
153.如此雾海如果不诞生个狐仙,好象对不起这意境.
虽然今天和昨天的路程一样都是28公里,但52K与80K之间海拔要上升1400多米,路途依然艰辛。从80K出发后,我开始还走的比较欢,毕竟距离最后的终点越来越近了。波密,如同黑暗中遥远的一缕曙光,在召唤,但想起最后的那道屏障——噶龙拉雪山,希冀的心又总会在欢娱中转为黯然。
又经过两处塌方,规模都不大,在第二塌方处,土石并不多,只是巨大的树干连同盘桓的根系,横截路面,塌方切面渗出的泉水,沿着大树的枝杈,淅淅沥沥地向下流淌,从新塌下的缺口看,整个山坡如同被雨水泡发酵了一样懈松。
上午10点,过了第二个塌方区,路开始盘向山坡。
154.路开始盘升,大个子说52K在噶龙拉雪山脚下,海拔应该在3700多米.
80K客栈的主人有交代,盘山路有很多近路,大路是为后来通汽车修的,而原始的小路是背夫们日积月累踩出来的,除了游客,背夫们没人走大路,但没有向导带路,小路也不能随便切。 走上坡路,我好象永远都追不上大个子,稍不留神就被拉下几十米,我又实在是不甘心落在后面,就边走边东张西望,他走走停停等我,以为我要方便,说:“这么宽的路,既没蚂蝗又没行人,解决点问题还张望个啥?”
我说:“张望一下看有没有大马猴。” 终于,在一个“之”字路,我清晰看见在头顶100米处,大路从远处密林里盘旋回来,并有一条碎石路直通上去,如果顺大路走,至少多走三倍的路程,而此时他已经到了前方的转弯处,我“哎”了两声,他没反映,待我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树丛之中,心头不禁一阵窃喜,嘿嘿,看我怎么超过你,E:) 直切的路虽然近,但稍微有点陡,我手脚并用,几分钟工夫就攀上了路面,卸了包得意地坐在一块正对着他的来路的大石头上,心想:看你转过弯来一抬头,见这么个穿红衣服的坐在这儿,会不会吓一大跳,以为是火狐?
可等我把后背上的汗都坐凉了,也没见他上来,我心慌了,他到底怎么了?在这样的原始森林里,如果四周望不到一个人影,那份恐怖仿佛自己都会变成鬼怪吓唬自己。我迅速解下背包外挂的救援哨,站在路的外沿,憋足了劲狂吹起来,吹几声,侧耳屏气听一会,虽为救援哨,但林木过于密集,声音根本传不远;我又扯开喉咙吼叫了几声,依然听不到下方有任何回应。
到底怎么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也该上来了?我真的慌神了,沿着大路就朝下跑,将近转弯处时,我突然听到一声声嘶力竭的大喊:“阿娴~~~~~~~~~~~~”大男人的嗓门就是粗旷。
是他,“阿娴”是他自始至终对我的称呼,因为开始他并不知我是竹韵,后来知道了竹韵这个名字也只是偶尔称“竹子”,我更喜欢他轻轻地、柔柔地叫我“阿娴”。
我终于舒了一口气,回应了一声:“我在上面呢。”
他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身影终于出现在转弯处,见了他,我真的有失而复得的感觉,墨脱路上的伙伴该是何等的重要的啊! 他的脸阴沉得比墨脱路上的大雨天还昏暗,我没敢先开口,看着他。他严厉地直视着我,问:“你瞎闹什么?今天这么远的路程,别耽误大家时间好不好?”
我说:“我才几分钟就上来了,一直在等你来着。”
我指了指山坡的小路说:“我是直切上来的。”
他依然很怒火,说:“直切上来不知道说一声?等了这么久都不见你跟上,谁知你怎么了?”
我懦懦地辩解说:“这么宽的路,还能怎么?叫你了是你没听见。”
他说:“我没听见你就跟着我走,不许单独行动。”
为表示认错,我靠着他的胸脯,用一只胳膊绕着他的腰“哼,哼哼,恩:)” 突然,一声响亮的汽笛声划破森林的寂静,我俩同时仰起头张望,见一辆卡车正从上方的山谷里转出来,沿山路下行,我惊喜地蹦了起来,“哇,前面通车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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